金手指是在一个多月前,与老李那场假拳擂台上觉醒的。
金手指能将锁定的敌人在其头上展开血条,然后经过一段时间,强制将敌人变成一滴血的残血。
只要对对手造成有效伤害,扣除掉对手最后一滴血,对手就会立刻陷入无法战斗的状态,具体表现为昏迷。
经过张牧之的观察,血条只是起到一个可视化斩杀线的作用。
对手不会因为血条的减少而变得虚弱,即使对手只剩一滴血,变成大残,但只要血条没有归零,对手的状态和满血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但,这个斩杀线也不是绝对的。
对于大多数敌人,确实当其残血时,能够一击击败,但是对于本身身体素质非常强壮的对手,或者武装防御非常强的对手来说,也可能出现不能一击击败的情况。
在拯救李启的时候,遇到的王铁牛就是这样,当时虚弱的张牧之对其进行攻击,却只产生了0.1的扣血。
并且,击败残血对手后,对手昏迷的时间也有所不同,有人醒来的很快,有人醒来的很慢。
断崖处,绑架李启时,关义昏迷的时间就很短暂,李启昏迷的时间却很长,猜测可能与身体素质有关。
血条产生后,会一直悬浮在对手的头上,目前只知道两种让其消失的办法。
第一,是清空血条之后,对手进入昏迷,血条消失。第二,是对手脱离视野范围内,血条会随着对手的不可见而一起消失。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血条消失后,都会进行重置刷新。昏迷的敌人醒来后,再次锁敌,将会产生新的满血血条,脱离视野范围的敌人再次进入视野后进行锁敌,也会产生新的满血血条。
我来也听后,陷入沉思。
他语气抱有怀疑:“这次的说法倒是很详细,设定挺全面的,也确实能解释你的所作所为。但是听起来依旧不合常理,不符合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律。”
张牧之耸耸肩,没办法,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金手指怎么来的。刚才说的那些,也完全是他实践中摸索出来的规律。
“确实很离谱,要不是我真有,我也很难相信。”
我来也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打我一拳。”
张牧之不明所以。
我来也解释道:“实践出真知,只要试一试,就能知道真假,对我使用‘血条’吧。”
张牧之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刚拜师怎么能对你大打出手呢。”
我来也一脸无所谓:“来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总结的规律都是基于金手指使用者的角度总结的,不够全面。借此机会,我帮你提供一些受害者方面的情报,对你了解这个金手指更有帮助。”
张牧之拗不过,只好顺从。
“好,那我来了。”张牧之站在我来也对面,集中注意力。
我来也头上展开血条,十秒后变成残血。
“这可是你说的,我打了。”张牧之举起拳头,再次确认。
我来也点点头。
“好,我打!”
张牧之抡圆了膀子,使出全力,朝着我来也脑袋打去。
其实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他纯是报复心理。
让你大下雨天把我叫到山顶抢什么破石头!
让你大言不惭,替我做决定,踢馆七家,还得是全胜!
西内!
张牧之的右拳精准地击中我来也的左脸。
如果此时有慢镜头回放,那么将会欣赏到我来也英俊面孔变得扭曲的过程。
口水都飞出来。
【-1】
【0/100】
血条归零,我来也瞬间失去意识,直直倒地。
张牧之看着因为击打而有些温热的右拳,忍不住喊道:爽!
心里挤压的情绪瞬间得到释放。
张牧之假模假样的去摇晃我来也,嘴里喊着:“师傅,你没事吧。”
下一秒,我来也猛然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张牧之见状,不由得一惊。
怎么这么快?从昏迷到苏醒,仅仅只过去了十秒。
我来也抓着张牧之的肩膀站了起来,他撑着身体,大口呼吸,此时,他已经浑身大汗。
他哆嗦着身子:“我靠......太邪乎了......”
张牧之给他倒杯热茶,喝下去后,身体才慢慢舒缓。
张牧之好奇的问:“什么感觉?”
“邪乎,太邪乎了,一瞬间大脑好像挂机了一样,一点意识没有,昏昏沉沉的,就像是.....”
我来也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就像是把脑子挖出来放进40度的夏天里热昏头,然后再喂十斤白酒那种感觉。大脑虽然在头上,但是他却不工作了。”
连喝三杯热茶,我来也终于从诡异邪乎的阴影里走出来。
他是小偷,必须时刻保持大脑的敏锐,刚才那种前所未有的,失去对大脑掌控的感觉,让他后怕。
“我刚才昏迷了几秒?”此刻,他终于相信张牧之所说。
“十秒。”张牧之满脸佩服:“你是我见过,被我打昏醒来最快的人。”
“好,今天就先到这。以后绝对不允许再对我使用金手指。”
张牧之撇撇嘴,切,还挺怕死。
外面传来季小满欢快的声音:“牧之哥哥,我来叫你们吃饭了。”
季小满在前面引路,张牧之和我来也跟在其后。
一路上,温暖的晚风轻柔拂过,舒服极了。
不多时,便到了季小满家。
这是一座典型的乡村小院,虽然质朴,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一张简单的木桌摆在中央,上面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农家菜,有金黄的玉米饼、自家腌制的咸菜、新鲜的时蔬,还有一只炖煮得香气四溢的鸡,显然是为了招待客人特意准备的。
“妈,牧之哥哥来啦。”
一进院子,张牧之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季小满的母亲站在桌旁,微笑着招呼他们:“快坐快坐,没什么好菜,都是自家种的。”
张牧之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不禁食欲大增。
饭桌上。
我来也打趣道:“小满,你这一口一个牧之哥哥,叫的挺亲啊,我这都回来一天了,怎么没听你叫我一声哥哥?”
小满捧着碗,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笑嘻嘻的说:“因为牧之哥哥长得帅呀。”
我来也不服气:“我长得也不赖好吧,怎么没听你夸过我帅?”
“这么多年你老来我家蹭饭,看都看烦了,要不是牧之哥哥来,我才不让你在我们家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