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正一击又快又狠,张牧之毫无防备,腹部旧伤被击中,瞬间剧痛无比,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攻势也随之弱了下来。
周全正开始不断攻击张牧之的伤口。
他的攻击如同雨点般密集,张牧之只能强忍着疼痛勉强招架。
每一次被击中,张牧之都感觉一阵钻心的痛,身体的力气也在一点点消失,脚步开始变得踉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围观的钱祥瑞连连咂舌,一脸不忍地感慨道:“看着就疼。”
谷间逃刀倒是满脸讥笑:“打得好!周全正狠狠揍他!”
随着周全正的进攻,张牧之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他狠狠一咬牙,嘶吼道:“很喜欢打伤口是吗!给你打!”
张牧之卸下防御,脱掉上身衣服丢到一旁。
猛然扯下腰间的绷带,鲜血飞溅。
一旁围观的弟子们一阵惊呼,太血腥了!
周全正也出现了短暂的愣神。
趁此时机,张牧之手持带血绷带,猛地朝着周全正的脸上盖去。
绷带带着粘腻的药水和血液,狠狠地呼在周全正脸上。
周全正没料到张牧之会来这一招,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脸上的绷带,一时间视线受阻,动作也慌乱起来。
张牧之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凝聚起所有的愤怒和决心,一拳狠狠砸向周全正。
这一拳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正中周全正腰部,张牧之受伤的位置。
【-1】
周全正的血条终于归零,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裁判:踢馆者张牧之,胜!恭喜踢馆成功!
围观的吴道明见状,暗骂:废物!
张牧之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腹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涌来。
他用手掌捂住腰间的伤口,鲜血从指尖流出。
艰难的走下场,脚步踉跄。
重新包扎过后,找来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张牧之直接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钱祥瑞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这下总该终止踢馆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养好伤再来。”
张牧之躺在地上,缓缓摇了摇头:“中场休息一小时,我再找你踢馆。”
钱祥瑞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少有地提高音量,怒斥道:“你这小子,热血过头了吧,这种情况就老老实实去养伤啊!连赢五家已经很厉害了,何必这么拼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他的眼神中带着不解和无奈,实在不明白张牧之为什么如此固执。
张牧之却丝毫不在意钱祥瑞的怒火,他缓缓抬起手,对着钱祥瑞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旁人。
钱祥瑞看着张牧之这副模样,气得直跺脚,赌气般地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真是个固执的家伙,随你去吧!”
一个小时后。
福禄派武馆。
刚踏入其中,张牧之就感受到了这里与众不同的奢华气息。
福禄派武馆位于人流量密集的商业街的商城楼里,和张牧之计划中的武馆选址类似,不过这里的装修风格可谓极尽奢华。
练武场地宽敞而明亮,四周摆放着各种高档的训练器材,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似乎不像是私人武馆,更像是高端健身场所。
此刻,武馆内的弟子们正在练武,他们的身法动作十分华丽,一招一式都极具观赏性,举手投足间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让人赏心悦目。
这些弟子身着统一的练功服,面料考究,绣着精致的福禄派标志,显得格外精神。
此次踢馆规则是两人均使用中国剑,一场定胜负,只要一方投降或者无力再战,对战便结束。
钱祥瑞站在场地中央,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中式练功服。
衣服上绣着金色的丝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
他手持一把精美的中国剑,剑身修长,剑刃闪烁着寒光,剑柄上镶嵌着宝石,显得十分名贵。
张牧之也手持一把中国剑,却没那么名贵。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对战开始。
张牧之率先发难,他脚步轻点,手中的剑快速挥舞,剑花闪烁,带着呼呼风声,直刺钱祥瑞的胸口。
钱祥瑞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张牧之的攻击,同时手中的剑顺势一挡,将张牧之的剑弹开,动作优雅流畅,尽显高手风范。
张牧之见状变招,手腕一抖,剑势一转,从侧面横削过去。
钱祥瑞轻轻一跃,身体如飞燕般轻盈,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然后脚尖点地,快速反击,剑如游龙,刺向张牧之的咽喉。
张牧之连忙举剑抵挡,“当”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武馆。
在激烈的交锋中,张牧之渐渐察觉到异样。
钱祥瑞明明有多次绝佳的进攻机会,他的剑招凌厉,完全可以趁张牧之旧伤带来的动作迟缓时给予重击,可每一次,他都在关键时刻收力或者改变剑的方向,避开了张牧之的要害。
张牧之心中疑惑,却没有丝毫松懈,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腰间伤口传来的疼痛,继续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钱祥瑞依旧面带微笑,轻松应对着张牧之的攻击,他的剑法绵里藏针,防守得密不透风,偶尔的反击也恰到好处,让张牧之难以找到突破口。
霍一破率先察觉异样,淡淡地说道:“放水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还是吴道明察觉了。
吴道明看着场上有来有回的二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石宽、李刀、谷间逃刀因为并不擅长剑法,因而毫无察觉。
周全正依旧心思不再场上,时不时观察身边几位馆主的状态。
在一次激烈的对剑中,张牧之腹部剧痛,脚步踉跄地后退几步,露出破绽。
钱祥瑞快速刺出一剑,张牧之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地侧身一闪,同时手中的剑快速回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尖稳稳地抵在了钱祥瑞的眉间。
剑指眉间,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给钱祥瑞造成致命伤害。
钱祥瑞看着抵在自己眉间的剑,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变,他缓缓举起双手,说道:“我投降。”
张牧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小声问道:“你为何放水?”
钱祥瑞轻轻一笑,狡辩道:“我可没,只不过今天状态不佳罢了。”
张牧之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向钱祥瑞抱拳:“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