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对面,张牧之站在楼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着烂尾楼的情况。
烂尾楼里很多黑衣的黑社会在各个角落把手。
烂尾楼的四楼中央,田今麦被逼迫着跪在徐海面。
徐海摆摆手,一旁的黑衣小弟就把田今麦脑袋摁进冰水里。
受到冰水的刺击,田今麦几乎要窒息,不停地呛水冒泡。
手下仍然不放过他,三番五次将她头部按入水中。
过了好半天才饶过她。
田今麦被吓破胆,折磨得不成样子。
张牧之的呼吸在望远镜后骤然急促,指节捏得发白。
透过镜片,田今麦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砸在水泥地上。
徐海掏出一把小刀,肆意抵在她的脖子上,“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徐海把手机递到田今麦面前,拨通电话。
与此同时,张牧之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瞳孔收缩——来电显示是田今麦的号码。
望远镜里,徐海将刀刃抵在女孩颤抖的唇上,迫使她开口。
这边,电话里响起田今麦颤巍巍的声音:“给你十分钟时间,砸掉武馆的牌匾,宣布解散武馆,并且录成视频发到网上,不然他们就杀了我。”
那声音带着溺水后的沙哑。
张牧之很冷静,他知道,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为营救田今麦创造机会。
他故作惊慌,语气带着恳求,回应道:“我现在没在武馆,十分钟太短了,赶不到那里,给我两个小时,我一定照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张牧之透过望远镜看到徐海似乎在谋划什么。
电话里声音再次响起:“只有一个小时。”
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电话骤然挂断。
徐海把电话丢到一边,奸诈地笑道:“就算你照做老子也一样弄死你。”
他瞥了一眼田今麦,笑道:“这个娘们倒是可以爽一爽再整死。”
他站起身,“看好这个娘们,等会用她把那小子引过来弄死,我先休息一会,一个小时之后回来。”
随后,在小弟的簇拥下,徐海潇洒地离开了。
楼顶,张牧之大脑疯狂运转,极力思考对策。
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仔细观察,发现正面突破是行不通的。
阻碍重重,田今麦一定会被作为人质要挟的。
而建筑的后方似乎看守薄弱,但是也有一段距离,想要突破也很困难。
要是田今麦能放倒两个小弟,从后方逃跑一段距离就好了,这样张牧之就能和她里应外合,将其救出。
可田今麦这么一个弱女子,怎能放倒体重两倍的敌人?
“要是小弟都是弱鸡就好了。”
等等,张牧之瞬间有了计划。
他可以用金手指把敌人变成残血,这样田今麦也可以轻松放倒对方了。
但是,张牧之距离田今麦那里至少有三百米远,他只有借助望远镜才能看清那里的情况,因此他根本无法锁定敌人。
过了一会。
“咱也下去歇会吧。”
“那她咋办?”
“这手脚都绑着呢,跑不了的,咱俩歇一会就回来,没事的。”
负责看守的小弟偷懒,也离开了。
张牧之深知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着田今麦的生死。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焦急与愤怒,眼睛死死盯着望远镜里的田今麦,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张牧之立刻压低声音,急切又尽量保持镇定地说道:“小田,是我!别慌,听我说。你身边的那些人,马上就会变得很虚弱,你找机会赶紧跑,从后面跑,我在外面接应你!”
田今麦听到张牧之的声音,原本惊恐到极点的心瞬间安定了几分。
她微微颤抖着,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应道:“牧之……我好害怕……”“别怕,相信我!”张牧之咬着牙,眼神中满是决然,全力集中精神,试图突破金手指的极限。
他紧紧盯着望远镜里那些看守田今麦的敌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救下田今麦!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尽管距离远超以往金手指的有效范围,可那些敌人的头顶竟缓缓浮现出血条,紧接着,血条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减少,眨眼间就全都变成了残血状态。
张牧之握着手机,声音低沉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小田,听好!你先往左边看,有个敌人落单了,等我数到三,你就悄悄绕到他身后,用尽全力攻击他。”
田今麦心脏狂跳,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神却死死盯着左边那个敌人。
“一、二、三!”
张牧之话音刚落,田今麦猫着腰,脚步极轻地快速靠近敌人。
她没有犹豫,看准时机,猛地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敌人。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膝盖,狠狠撞向敌人膝盖后侧。这一击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敌人毫无防备,“扑通”一声向前栽倒,脸着地的瞬间发出痛苦的闷哼。
田今麦不敢停留,按照张牧之的指示,朝着楼梯方向奔去。
“下一层楼梯口有两个敌人,先躲在拐角,等他们靠近,你就用旁边的棍子,用力横扫他们的小腿!”张牧之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田今麦依言躲在拐角,双手紧紧握住棍子,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不一会儿,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跳陡然加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在敌人进入攻击范围的瞬间,田今麦猛地冲出去,挥动棍子狠狠扫向敌人的小腿。
“啊!”两声惨叫响起,两个敌人吃痛,身体向前倾倒。
田今麦趁机从他们身上跨过,继续向下冲去。
跑到三楼,张牧之急切的声音再次传来:“小田,前面大厅有三个敌人,你看到旁边的桌子了吗?把它推倒,制造混乱,然后从右边的通道跑!”
田今麦瞅准桌子的位置,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一推。桌子“哗啦”一声倒地,发出巨大声响,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纷纷转头。
田今麦趁着他们分神,像只敏捷的兔子般冲向右边通道。
然而,刚跑进通道,就有一个敌人从侧面冲出来。
张牧之大喊:“用你的手肘,攻击他的喉咙!”田今麦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抬起手肘,狠狠撞向敌人喉咙。
敌人被这凌厉的一击打得喘不过气,双手捂住喉咙,身体蜷缩起来。田今麦绕过他,继续朝着楼下狂奔。
终于,田今麦看到了出口的亮光。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敌人的呼喊声,他们追上来了。“别回头,冲出去!我就在外面!”张牧之的声音给了田今麦无尽的勇气。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出口冲去。
刚跑出烂尾楼,田今麦就看到了张牧之的身影。
张牧之早就等候多时,他迅速迎上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眼神中满是关切:“小田,你没事吧!”
田今麦喘着粗气,虚弱地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此刻,他们身后的敌人追了出来。
张牧之眼神一凛,转身面对敌人,摆出战斗的架势:“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张牧之将田今麦牢牢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霜,扫视着追上来的敌人,目光中满是不屑,在他眼中,这些敌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小田,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给田今麦吃了颗定心丸。
田今麦躲在他身后,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
敌人张牙舞爪地围了上来,张牧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不待敌人靠近,便如猛虎扑食般主动出击。
他盯上一个冲在最前面、身材高大看似壮实的敌人,身形如电般疾冲过去,途中膝盖微屈,借着这股冲劲,右拳裹胁着千钧之力轰出,目标正是敌人的下巴。
“砰”的一声闷响,敌人的下巴像是被重锤击中,脑袋猛地向后仰去,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直接昏死过去,半天都没了动静。
解决掉这个敌人,张牧之看都不看一眼,顺势一个转身,左腿如鞭子般横扫而出,精准地扫中旁边敌人的小腿。
只听“咔嚓”一声,敌人的小腿骨像是不堪重负的树枝,直接折断,伴随着敌人的惨叫,他的身体也重重地倒在地上,疼得在地上翻滚。张牧之在敌群中左冲右突,身形灵动得如同鬼魅。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准的判断。
一个敌人挥舞着钢管朝他砸来,张牧之不躲不闪,微微侧身,轻松避开钢管的攻击范围,同时右手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敌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啊”的一声惨叫响起,钢管掉落,敌人的手腕也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张牧之紧接着抬腿一脚,踢在敌人的胸口,敌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后飞去,撞翻了好几个同伴。
在张牧之强大的攻势下,敌人纷纷倒下,可他们仍不死心,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张牧之眼神一凛,大喝一声:“来得好!”他瞅准敌人的包围圈出现的一个空隙,猛地发力,如同一颗炮弹般冲了过去。
他所到之处,敌人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被撞飞出去。
此时,一个敌人从背后偷袭,拿着匕首刺向张牧之。田今麦惊呼:“牧之,小心!”张牧之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微微下蹲,同时向后挥出肘部,正好击中敌人的腹部。
敌人“哇”地吐出一口酸水,匕首掉落在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小田,我们走!”
张牧之抓住时机,拉着田今麦就朝着敌人相对较少的方向冲去。
他一边跑,一边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挥舞得虎虎生风,那些试图阻拦的敌人,在木棍的攻击下,纷纷抱头鼠窜,根本不敢靠近。
在张牧之的勇猛掩护下,两人很快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张牧之停了下来,靠在墙边,虽然微微喘着粗气,但眼神中依旧透着强大的自信。
田今麦看着他,眼中满是崇拜与担忧:“牧之,你受伤了!”
张牧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些小伤算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死里逃生,田今麦惊魂未定。
她双手握住张牧之的手,抵在额头,声音微微颤抖:“谢谢你。”
张牧之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田今麦抬起头,眼睛水汪汪地注视着他。
情到深处,她竟然吻了上去。
田今麦温暖柔暖的嘴唇触碰到张牧之的一瞬间,他僵硬了,心跳疯狂。
他知道,有些话,是时候说出来了。
张牧之双手扶着田今麦的头,郑重地说到:“做我女朋友。”
田今麦刷的一红,点点头,“好。”
听到肯定的答复,张牧之终于不再克制心中强烈爱意,狠狠地吻了上去。
次日。
张牧之刚从田今麦的**醒来,就收到关义的消息,匆匆赶到武馆。
我来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牧之看到他,非常激动,久别重逢的喜悦涌上心头。
我来也没有跟他寒暄,只是递上一个U盘,“麻烦我帮你解决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张牧之挠头疑惑。
U盘插进电脑,她明白了一切。
这里是吴道明的所有违法证据。
逃税漏税,非法交易,官商勾结,以及让徐海绑架田今麦的证据。
张牧之拿着这些证据检举其不法行为。
……
一年后。
母亲的病情极大的好转,关义也成为最强武馆的总教头,仰仗张牧之,存款百万。
这一年里,吴道明被张牧之检举,获刑二十年,他不堪承受自己形象破灭,自杀了。
徐海涉嫌黑社会罪,被终身监禁。
张牧之以过硬的实力,武馆不断发展壮大,成功登顶第一。
“现在能说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登顶,成为最强武馆馆主了吗?”
我来也掏出一本小人书:“为了这个。”
“这个是我师傅为了哄小时候的我画的儿童画,可笑的是,他死了之后,竟然被误认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只能由武馆第一的馆主保存。”
“也多亏了如此,这是师傅唯一保存下来的遗物了。”
张牧之不禁被这份情谊打动,点点头:“原来如此。”
好一个情深意切的徒弟!
当晚。
张牧之在田今麦身上,满身是汗。
“官司怎么样了?”
“输了,被判赔偿800万。”
“没事,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张牧之爬了起来,给田今麦翻了个身。
田今麦:“干嘛?”
张牧之坏笑一下:“干。”
田今麦红了脸:“讨厌!”
丝毫没有察觉到,床头柜里,那张也门村沼泽地下暗室里捡来的白纸,上面的血条闪着微微红光。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