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陵茶社后，林越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里转着。
王明的事情，宋如歌的态度，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安城集团股份，每一件都透着古怪。
“叮——”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是王明发来的消息：“老林，宋小姐派来的技术团队真是厉害，系统已经恢复了。”
林越皱眉。才过去几个小时，黑客的事情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他正思索间，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林先生，合作愉快。”宋如歌慵懒的声音传来。
林越轻笑：“宋小姐办事真是干脆。”
“当然，我从不食言。”宋如歌顿了顿，“那么，关于七长老的位置......”
“宋小姐。”林越打断她，“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王明手上有安城集团的股份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宋如歌的声音依然优雅，但已带上一丝警惕。
“没什么，随口一问。”林越淡淡道，“七长老的事情，容我再考虑考虑。”
挂断电话，林越将车停在路边。
宋如歌的反应印证了他的猜测——她对王明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
林越拨通赵立言的电话：“王明第一次来店里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赵立言回忆道，“应该是一个月前。那天我正在整理货架，他突然走进来......”
“他直接认出你来了？”
“对啊！”赵立言声音提高了一点，“他说是听同学说我在这打工。不过老大，我记得他当时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好像早就知道我在这似的。”
林越眯起眼睛：“他都问了些什么？”
“问得可多了。问我在这工作多久了，工资待遇怎么样，老板是谁......”赵立言顿了顿，“最关键的是，他对后院特别感兴趣。”
“后院？”林越心中一紧。
“是啊，他说想跟老板谈谈，问后院那扇门通哪里。我说那是仓库，他还一直在那转悠......”
林越沉声道：“他来过几次？”
“加今天，一共三次。前两次都在问后院的事。”赵立言压低声音，“老大，我怎么觉得他是冲着后院来的？”
“你有心了。”林越说道，“这几天多留意他的动向，有什么异常随时告诉我。”
挂断电话，林越在手机上搜索“维天科技”。
这是王明的公司，成立于几个月前，主营软件开发和系统集成。
“几个月前......”林越若有所思。
这时间点，正好是他发现穿越通道之后不久。
他打开导航，输入维天科技的地址。
二十分钟后，林越站在一栋写字楼前。
“就是这？”他抬头看着楼顶“维天科技”的招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家成立几个月的小公司，居然能在市中心最贵的写字楼租下整整一层？
而且王明开的那辆车，怎么看也不像是创业公司老板的风格。
林越在对面咖啡店坐下，要了杯美式，开始观察。
不多时，一辆奔驰S级停在大楼前，王明从车上下来。
他西装革履，举止从容，哪有半点被黑客攻击、急需救援的焦虑？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林越自言自语。
又等了一会，他起身走向写字楼。
前台小姐热情地问：“先生找谁？”
“维天科技。”
“十五楼。不过今天公司在开会，可能需要等......”
“没关系，我就是随便看看。”
林越笑着上了电梯。在十五楼下来后，他没有直接去维天科技，而是在走廊里慢慢踱步。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办公区人来人往，一片繁忙。
但仔细观察，这些人的走动轨迹很有规律，就像......在演戏。
正思索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是王明的秘书，早上在茶社见过。
秘书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走过，林越假装看手机，竖起耳朵。
“......资料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转移......”
转移？转移什么？
他又在走廊里转了一会，发现了更多可疑之处。
比如办公区的电脑屏幕都亮着，但显示的都是同样的界面。
打印机在不停运转，却没人去取打印的文件。
最重要的是，这些所谓的员工，穿着打扮跟普通科技公司的程序员完全不同。
“这是个局。”林越已经可以确定。
但是，谁会花这么大力气布这样的局？为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林越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对面咖啡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人穿着朴素，但举止不凡，让他想起在萧老寿宴上见过的某个人物。
“有意思......”
林越嘴角微扬，“看来这盘棋，不止黑龙堂一家在下啊。”
回到便利店，林越给王明发了条信息：
“听说安城集团最近有大动作，你觉得呢？”
三分钟后，王明回复：“林总，明天见面详谈？”
林越看着这条信息，露出一丝冷笑。
这条鱼，终于上钩了。
他正准备回复，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林先生，想知道王明股份的真正来历吗？明晚八点，老地方见。”
落款是：安城旧人。
林越眯起眼睛，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走到后院，望着正在施工的仓库。
天色已暗，工人们都已收工，只剩一盏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是时候去古代见见姜明月了。
林越有种预感，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或许能在那边找到一些线索。
夜深人静，林越站在便利店后院。
他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这个时候，古代应该是夜里四更天。
穿过那堵神奇的墙壁，眼前景象骤变。
明月当空，城墙上火把通明。远处传来守夜士兵的呼号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林越轻车熟路地来到姜明月的府邸。
“来者何人？”守门的士兵厉声喝问。
“去通报姜将军，就说‘仙家’来访。”
那士兵一听“仙家”二字，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仙家大人，将军正在书房等您。”
穿过庭院，远远就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