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山匪,随便一训练都猛得很,正规编制之后,他们的战斗力,可不能小瞧。”
可是,就在他为自己的计划得意间,一个士兵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大人,发现情况了!城南看见可疑的人影,估摸着是盯着咱们行踪呢!”
林越转身,眉头微蹙:“啥时候的事?”
“刚才巡逻弟兄发现的,那人跑得快,咱们没追上。”
士兵擦了把汗,显得有些懊恼。
“通知赵刚,让他立刻带人去追。”
林越嘴上吩咐着,人已快步走向桌上铺开的地图。
“这么沉不住气。”
士兵领命离开,林越手指点在地图城南的位置。
那里,通往京城的主干道蜿蜒而过。
“啧,有趣。”
他轻声一笑:“正好看看,这次派来的将领是谁。”
天完全黑下来时,整个望城的气氛变了样儿,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穿过街巷。
林越站在城头,注意着城南的动静。
赵刚爬上城墙,带着几分疲态开口:“折腾了大半宿,啥啥也没发现,大人,这帮人也太能躲了。”
“训练有素的,怎么会轻易露马脚?”
林越转了转手中拨开的折扇。
“慢慢找不着急。”
“要不,再加几队人手?”
“不急,撤回几队巡逻的,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咱们不找了,到时候他们自己就冒出头了。”
“欲擒故纵,等他们自己上钩。还有,让大当家明早带队出城,装模作样剿匪去。”
赵刚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欲擒故纵?好嘞,听公子的。”
林越微一颔首,没再说其他。
第二天刚亮,大当家就领着一小队人马出城。
一时间,这支“新编”威虎营可谓家喻户晓,茶馆里、市集上,全是关于他们的讨论。
林越窝在书房里低头摆弄地图,旁边卷着一叠未拆开的文书奏章。
突然,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
“大人!最新发现!城南,一处空宅,里面有情况!”
士兵语气透着急切。
林越站直了身子,瞳孔微缩:“里面什么情?。”
士兵手脚麻利地回复:“看上去至少有十多个,个个精悍,像是练过的狠角色,似乎还在等什么人。”
他手指动了动:“很好,传我的话,按原计划行动!”
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
废弃住宅外,一个黑影低声怨念:“头儿,我们真要侯着不动,守株待兔嘛!”
“闭嘴!”
领头黑衣人一皱眉,压低声呵斥:“上头交代的事还敢胡乱议论?那林越可不是省油的灯,听说他手段邪得很,叫人摸不清底细,这情报无论如何得搞到手。”
话音未落,一串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奔来。
黑衣人们倏地隐入暗影之中,气息都屏得稳稳的。
马蹄声忽轻忽重,一个衣衫不整的醉汉摇摇晃晃地骑着高头马慢悠悠晃过来。
他嘴里还念叨:“这酒!真他娘的烈——人喝的还是油炉浇的?!”
黑衣头子按耐不住了,眼底寒光乍现:“没想到竟然自己钻了进来,快!动手!”
他用一句短促的手势发布命令。
两条瘦削黑影像两片苍蝇翅膀般靠近醉汉,却万没料到下一秒,赵刚从马上翻身而下。
“来得好!咱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赵刚竟以兴奋为招呼,长剑划破夜色,几近鬼魅。
黑衣人直至大惊失色也晚了,两人竟猝然被剑气逼退:“中计了,小心。”
头目冷哼,唇边微露狰狞:“就知道这人邪门,不过装个醉倒还玩起这出......兄弟们,别墨迹,抓住他!”
嘘——短短数十息间,漆黑的宅院内里矫影如潮。
十多人扑杀过去,赵刚却仿佛更兴奋,肩膀微一摆剑锋随之一震,犹如猎鹰。
“束手就擒吧,你一个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话落未见影离,只闻空中再响尖锐哨音。
一黑衣人惊叫脱口急嚷:“糟糕,中计!”
林越一群别人迅速将这里包围,冷声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虽然被包围,却没有任何一人说话。
林越稍稍抬了抬眉,语气里透着点冷清:“哦?那我还真想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一声令下,周围士兵蜂拥而上,不多会儿,就将黑衣人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林越满意地点头,转身对赵刚说道:“辛苦了,戏演得不错。”
赵刚站在旁边乐呵呵地挠头:“哪里哪里,还是您谋划的深,这帮蠢货,估计梦里都想不到,自己会中了这么个圈套吧!”
林越没笑,他侧头看了眼那些满身尘土的黑衣人。
“这事儿才开了个头,以后有的要忙,这次来的人恐怕不简单。”
赵刚闻言,脸上也带了点疑惑:“大人,您的意思是……”
林越的声音低了下去。
“不过也没什么,我倒想掂量掂量,他到底有多厉害。”
这时,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眼神都带急:“大人,这院儿里……我们发现了些怪东西!”
林越眉梢一扬:“什么怪东西?”
士兵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无措:“那个……说不上来,从没见过,样子古怪得很。”
林越与赵刚对视一眼,彼此眼里皆是疑惑。
他们加快脚步走向那宅院,径直到了密室的门前。
门一推开,眼前的光景令人怔然——林越的目光顿时沉了几度。
这房间……简直不像是这个时代应有的场景。
密室里陈列着的东西,奇形怪样,每一个都说不清像什么。
硬是让人有种,这不属于这片土地的错觉。
他盯着桌上的某样东西,随意拿了个黑方块,上面滑如镜子的面板让人不自觉想伸手按一按。
可谁知,这一摁,竟亮了!
光晃了林越一下,他手一松,黑色方块差点掉地上。
赵刚靠过来,两眼瞪得溜圆:“大人,这、这咋会发光?莫不是啥妖法?”
“妖法?呵,倒没那么玄。”
林越盯着那玩意儿,虽口里这样说,眼中却难掩赞叹。
“精巧得很……或许是某种工事用的。”
他们继续翻弄别的东西,一个圆形的容器引起了林越的注意。
他摇了摇,竟有流动的声音。
他拧开盖子,一股陌生却带点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