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忍着心里有的恨意,牵强地挤出笑。
“不闹了,我感觉做你的太太,比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强。”
她必须先出去,杀了姜姚再杀姜时砚。
然后再一把火把姜家给烧了。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给她这么多机会。
所以她得慢慢来,谨慎行事才行。
“我就说,你不傻,怎会甘愿一辈子被关在这间屋里。”
姜时砚不是没有防备。
只是更愿意再给阮凝一次机会。
他抬手拉她,“起来吧,带你去外面透透气。”
关了她几天,她应该也是闷坏了的。
阮凝把手放在姜时砚的手心里。
触碰到他皮肉的那一瞬,她心里别说有多厌恶了。
但她也只能忍着,被姜时砚牵着走出房间。
原来,走出那间房这么容易。
只要她善于伪装,取得姜家人的信任,她不就有更多的机会了吗。
所以,她不能再冲动了。
这会儿正是傍晚。
大家刚用过晚饭,都待在客厅的沙发上。
众人看到姜时砚牵着阮凝下楼,脸色都不好了。
尤其姜姚。
这些天大哥不仅不理她,还警告她不准再去找阮凝。
哪怕全家人都劝他跟阮凝离婚,他也不离。
姜姚不信大哥真的爱阮凝。
但此刻看着他牵着阮凝下楼,她又嫉妒地发狂。
姜氏夫妇还是担心的。
怕阮凝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姜屿白坐在旁边,也生怕阮凝伤害姜姚,还特地往姜姚身边靠。
当然,这细微的举动,被阮凝看在了眼里。
她毫不在意,心里想着,姜姚躲得过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吗。
反正姜姚不死,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爸妈,我带阮凝在外面透透气。”
姜时砚牵着阮凝经过客厅时,随口跟长辈说了句。
不等他们出声,他就已经带着人走向了门口。
客厅里的几个人沉默着。
直到目送姜时砚带着阮凝出了门,姜夫人才拉过姜姚出声:
“小五,以后你不能乱跑,更别单独找阿凝,知道吗?”
那日阮凝的行为,真是把她吓得不轻。
本想要让时砚放了阮凝的。
结果时砚非但不放,还想要带着阮凝离开姜家。
为了让儿子留下,姜夫人没少苦苦哀求。
最后导致阮凝伤小五的事,也不了了之。
姜姚有些不甘,“妈,这儿是我家,我还不能自由走动吗?”
“妈说什么你就听,万一再被阮凝伤害怎么办?”
姜屿白训斥。
姜姚还是来气,坐在那儿垮着脸,恨恨地看向阮凝消失的方向。
她在想,要是阮凝死了,多好。
这样她就不用怕了。
也不会再有人跟她抢大哥。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杀得了阮凝呢。
姜姚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站着的阮珍身上。
……
姜时砚也并非带阮凝出门。
而是牵着她在花园里逛逛。
姜家庄园占地面积几万平,不仅有园林泳池,高尔夫球场,还有养生步道。
即便是晚上,庄园的每一个角落也都灯火通明。
但出入庄园的大门,侧门,后门依旧有保镖把守。
为的就是防止阮凝跑出去。
阮凝实在难以忍受跟姜时砚待在一起,她必须要得到自由。
这样她才好做事。
不然姜时砚天天盯着她,她什么都做不了,跟被关起来有什么区别。
“老公,外面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阮凝缩了缩身子,故意夹着声音说。
姜时砚看她,夜里灯光昏黄,映照得女人脸颊娇嫩,粉唇诱人。
他喉结滚动了下,敞开大衣把人搂在怀里抱着,嗓音都有些暗哑。
“还冷吗?”
姜时砚不否认,对阮凝是愧疚的。
只要阮凝愿意跟他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今后他一定努力弥补她。
但阮凝要是敢伤害家里的人,或是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绝对不会轻饶。
阮凝真想吐。
却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强制性从男人怀里腾开,往回走。
“我腰疼,可能是肾没了的缘故。”
姜时砚跟上她,又牵起她的手。
“也行,我让屿白给你看看。”
而后带着她进屋,回房。
姜屿白来给阮凝看了后,却说:
“大哥放心吧,大嫂恢复得很好,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行。”
姜时砚站在旁边,毫不避讳问:
“夫妻生活也不行?”
姜屿白面露尴尬,看了眼阮凝,实话说:
“这个不影响。”
“那就行,下去吧。”
姜时砚走来阮凝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揉了揉,轻声道:
“既然愿意跟我把生活过下去,这方面的事情就少不了。”
“你先等我,我去冲个澡就过来陪你。”
言外之意他要夫妻生活。
从阮凝被取肾,休养,伤他,逃跑,到回来已经个把月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阮凝听得面红耳赤,羞愤至极。
她刚妥协就要被迫上床。
姜时砚难道就不怕在做的时候,她还像上次那样吗。
看着姜时砚进了浴室后,阮凝急忙下床离开。
谁曾想房门还是被从外面锁上的,她根本逃不掉。
而房间里,没有了花瓶,但凡是能用作凶器的东西,一样没有。
看来姜时砚还是防着她的。
阮凝知道,想要报仇就得忍辱负重。
今晚,她逃不掉了。
姜时砚很快冲了澡,裹着浴袍来到阮凝身边,问她:
“你要洗吗?”
阮凝不愿意看他,胸口又闷又堵。
“不洗。”
反正她又不能在浴室里待一晚上,早晚得面对的事,又何必逃避。
“那我开始了。”
姜时砚还知道征求一下她的意思。
毕竟夫妻间的这种事,两情相悦才有趣不是。
阮凝显然是不情愿的,拒绝道:
“我不想做,能别做吗?”
姜时砚抽紧腰带,坐在旁边。
“也行,但这样我就会怀疑你还是不想跟我好好过日子,你想要的自由,我依旧不能给你。”
他太了解她了。
想要妥协寻求逃跑的机会,或是做什么。
门都没有。
自己养的女人,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他看得一清二楚。
阮凝抓着被单的手,越发的紧。
扭头瞪着姜时砚,却又敢怒不敢言。
最后,她也只好认命。
“我要跟你做了,你就给我自由?”
姜时砚亦看她。
“当然是要看你的表现,只要你不伤害任何人,不做什么过激的事,我自然会给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