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财已经瘫在地上,仿佛变成了一瘫烂泥。
只嗫嚅着:“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做过,没做过……”
赵春华冷嗤一声,吩咐两边的阴兵:“拖下去行刑吧,他是怎么害人的,便也让他一一的都尝试一遍,待他都尝遍了再剖开他的肚腹送他进十八层地狱。”
王福财即便已经崩溃,但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禁肝胆俱裂,在阴兵过来拿他的时候,疯狂的叫起来:“饶命,饶命啊,我也只有一命,给我个痛快吧!”
赵春华阴冷的笑道:“你是只有一命,但多亏了你那姐夫,仿照地狱造了座无边幻塔,可以折磨人而不死,倒是便宜了你这个小舅子,去吧,好好感受感受被你杀害之人的感觉。”
那王福财嚎叫着被拉走了。
赵春华解恨的冷笑几声。
接着便有阴兵又押上来一人。
是那个李夫人。
应是看到了被押出去的王福财惨状,她状若疯癫,嘴里不住的说着呓语。
赵春华冷笑道:“无论你是装疯,还是真疯,都别想逃脱罪责。”
她一抬手。
虚空中便立刻浮现出李夫人的种种情况。
她家庭殷实,嫁的男人也不是穷苦人家。
但她却并不满足。
她自认要强拔尖,只不愁吃喝远远达不到她的预期。
但她已经嫁作人妇,此生也就这样了。
便只能将自己的争荣夸耀之心藏起来。
之后她生了一女。
但她的妯娌们生的全是儿子,她自觉矮人一头,整日里闷闷不乐,都不敢出门,生怕遭人奚落。
看自己生的女儿更是犹如看仇人一般。
小姑娘命大,在她的苛待下还是活了下来。
第二年她终于生了个儿子。
自觉腰杆终于挺起来,整日里抱着她那儿子外出晃**,金贵的不得了。
待她那儿子长大一些,又开始为他的未来做打算。
正好那时,王福财家卖姐求来了荣华富贵,她便也有样学样,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她那女儿生的很好。
粉团一般的小姑娘,很招人喜欢。
她便等不及她长大,就将这小姑娘送去了城隍府。
那老城隍并不忌讳幼女,甚至还觉新鲜,赏她入住城隍府。
自此她便带着她那儿子丈夫住进城隍府,开始作威作福。
小姑娘年幼,去的早,连魂魄都没坚持的住。
这李夫人为了不被逐出城隍府,竟然也学着恶霸的做派,四处为那老城隍搜罗美人。
这么多年害了几十条人命。
赵春华将她的罪行展示完后,吩咐左右阴兵:“带去幻塔,同那王福财一样,她害过多少人,又是怎么害的,叫他们通通的都受一遍,再真正出死,打入地狱。”
“是!”
两个阴兵拱手应声,提起李夫人就走。
这李夫人这时候倒不疯了,屎尿齐下呼喊饶命。
赵春华笑了:“原来是假疯啊,那正好,清醒的去感受惩罚吧,那是你应得的。”
看着李夫人被拖下去。
赵春华看向云芽和云祗:“小神仙,上仙,我如此处罚可行?”
云祗没说话,只望向云芽。
云芽连忙点点小脑袋:“行的行的,坏东西们就是要这样处罚对那些被他们害过的人才公平呢。”
云祗这才也点了点头道:“你判的不错,后面的我们就不看了,芽芽,咱们该回去了。”
云芽现在对赵春华十分信任,相信她能把案子判好,便也同意了,从高椅上跳下来。
赵春华赶忙站起来,饶过桌案走到两人面前道:“小神仙,上仙,你们这就要走吗?”
云芽拍拍她的腿道:“你做的很棒,不用芽芽和哥哥帮忙,我们当然就要走了呀,县里她们需要芽芽帮忙呢。”
赵春华有些不舍,虽然只短短相处了一晚的时间,但她就已经习惯有小团子在身边的感觉了。
只觉得腰杆特别的硬。
但现在她的硬腰杆要走了。
云祗也不想就这么浪费一个劳动力,补充解释道:“这世道不对劲儿,妖魔鬼怪作恶仅仅只是一小部分,更大的问题在朝廷。
达官显贵吃的脑满肠肥,贫苦百姓却多有饿死,还要被奴役欺压,我们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我们喜欢人人平等,按劳所得的世界。
现在我们正在休整文成县,其下的地主都会经过审查还田地给农人,所有的赋税也全减了,看起来容易,但路难行。
你这里的案子如果审完后还有空闲,便将这府城也一并接受管了,照文成县的样子来,赋税都免了,地主乡绅官员等富户都摸排清楚,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善恶生平也都记下来,这对你来说不难,找个册子记好。”
被安排了事情,赵春华眼睛一亮,连忙应声道:“上仙放心,小女定会做好这些事,上仙还有别的事要小女做吗?”
云祗道:“府城的地主乡绅之流审查完毕,便下去县里,乡镇里,务必要把这一府的地盘都摸清楚。”
顿了下又补充道:“你只管摸排好我交代你的事情,别的不用多管。”
分配土地财物是非常重大的事情,赵春华虽然不会贪,但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她一个人难免会有疏漏。
何况权利本就该受监督,单单交给一人,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赵春华并未多想,立刻拱手称是。
云祗俯身抱起云芽:“芽芽,我们走吧。”
云芽趴在哥哥的肩膀上,小肉手冲赵春华挥挥:“小华,我们走了,你好好啊。”
赵春华听着奶声奶气的话语,不禁好笑,跟在云祗后面送出大殿,见云祗背生双翼,带着云芽飞上天空,也忙抬起手挥挥,喊道:“小神仙也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