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花冷笑:“别人家的事我不知道,但是,这只榴莲精是我今天从山上捉到的。
以后,大家上山挖草药一定要小心。
除了药草,别的东西不要随便摘随便吃。
咱们村的山已经近百年没什么人上去过,说不定产生许多精怪,大家小心为妙。
而且,有些心存恶念的人一定要格外小心
因为这种精怪会主动沾上他的身体!”
赵桃花的目光落在赵莲花的身上,她身上那缕灰色恶意气息清晰可见。
虽然现在才一缕,但恶念增加,恶意气息也会增多。
到时候,精怪就来了!
有赵桃花辟谣,赵生林的屎盆子根本扣不到赵生香的身上。
赵生香长舒一口气,心里赵桃花感激不已。
赵桃花这个手帕交她交定了!
众人听赵桃花这么说,都朝赵生林道:
“榴莲精和香香没关系,香香是好孩子,怎么可能沾上榴莲精。”
“就是,香香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有赵桃花带头,其他村民也跟着说赵生香的好话。
赵生林要想再扭转局势已经不可能了。
赵莲花见大势已去,看向赵桃花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憎恶。
好巧不巧,赵桃花刚好抬头,将她眼睛里的眼神尽收眼底。
赵桃花上前朝赵莲花走去,笑着提醒道:
“堂姐,心存恶念小心引来邪祟。”
赵莲花瞳孔一缩,慌忙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桃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虽然她不明白赵莲花为什么要将赵生香身上有恶臭的事闹大,但是,她知道她今天帮了赵生香,赵莲花一定记恨在心。
以后再遇到赵莲花一定要小心,以免中了她的圈套。
……
七天后,赵桃花已经攒了二十三两三百八十个大钱。
后面几天,随着村里人的挖掘,山脚的药草越来越少,赵桃花一家每天卖药草的钱都在递减。
幸好还有月事精绣的荷包和香囊,不然根本攒不出这么多钱。
赵莲花决定不再挖药草,和赵二树钱氏商量盖新房的事。
当二人听赵桃花已经攒下二十三两多的时候,惊喜不已。
若是从前,这么多钱他们十多年不吃不喝才能挣出来。
现在,在桃花的带领下,十多天就攒到了!
“爹娘,咱们能盖青砖青瓦房了!”赵桃花道。
青砖比土砖结实,不易变形,青瓦也比茅草屋顶扛风雨。
刨除买二十个平方宅基地的四两,他们还剩十九两多,还得省着点才能将青砖瓦房给盖好。
“太好了!”赵二树钱氏一齐道。
这破旧的老房子已经住了十年,尽管破旧但一直没钱修缮,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当即,赵二树便去跟村长说买宅基地的事,宅基地买好,就去镇上买青砖和青瓦。
刚好赵桃花有一些香囊和荷包要去镇上卖,就和赵二树一起去村长家。
钱氏则留在家里收拾东西,回头,在院子西南角搭个棚,把东西都搬进去。
今天,村长也没去挖药草。
最近很难再挖到什么药草,一天下来连一篮子都装不满。
况且,这十来天下来,家里也攒了不少钱,孩子们就让他和老婆子在家歇着。
村长听到赵二树要买宅基地盖新房,立即欣慰道:
“二树,你总算能盖新房了。
这次桃花将山脚的捣蛋精收服,让村里人通过挖药草都赚了不少钱,还能去山脚砍柴。
我跟村里人说一下,让他们都帮你家去盖房。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能盖完。”
赵桃花闻言立即拒绝道:
“村长爷爷,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一码归一码。
我那是举手之劳,怎么能挟恩求报呢?
您不用张罗,我家就盖四间房。
又有月事精和榴莲精两个精怪当小工,用不了多久就能盖好。”
赵二树亦是这么想的。
村长听了赵桃花的话,立即将原先的心思收起,既然桃花不愿意,那就算了。
等父女俩走了,杨奶奶走过来道:
“这十来天,咱家因为桃花挣了四五年才能挣到的钱,桃花家盖新房咱真不表示表示吗?”
“当然要去帮忙,光明那小子会瓦工,回头让光明去帮忙。”
别家会不会趁机表示一下他不管,但是,他们家肯定要出一份力。
杨奶奶听到村长的话,立马笑了起来。
……
等父女俩到了镇上之后分头行动。
赵二树去定青砖和青瓦,赵桃花则在老地方摆摊。
十来天过去,她卖的绣品在镇上已经小有名气,几乎不用她吆喝,就能卖光。
这不,今天才刚摆好摊子,就已经来了顾客包圆。
赵桃花顿时两眼放光地看向这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夫人。
她的脸上略施粉黛,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她穿着一身深紫色绸布襦裙,上面用银线绣着精美的图案。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梳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头戴一支银簪。
还带着一个嬷嬷,一看就身份不凡。
更重要的是,赵桃花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贵气和官气。
这位夫人一定非富即贵,家境小富或者是个小官夫人。
在夫人开口之后,嬷嬷立马递上银子。
赵桃花把所有香囊和荷包都装好递给那位嬷嬷。
“小姑娘,你的绣工这么好,怎么不绣在好一些的布料上,这样能卖更多钱?”
何夫人问道。
她笑道:“用好的布料是能卖更多钱,可在镇上卖不掉。
大家不会在荷包香囊上花那么多钱。”
赵桃花自然知道月事精的绣工配得上更好的布料,可是清水镇就是一个小镇而已,没有那么高的消费水平。
每天能赚几百个大钱,赵桃花已经很满意了。
何夫人当即自我介绍起来:
“我姓何,相公姓吕,是镇上的亭长。
我在县里开了家铺子,那儿的有钱人比镇上人多。
正缺一些绣工精致的绣品,所以我想跟姑娘合作。”
果不其然,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何夫人家境不错,且还是亭长夫人,是一个小官夫人。
“小的见过亭长夫人,原来是亭长夫人。
怪不得气质如此之好,不知夫人想怎么合作?”
赵桃花立即向她行礼。
她深知生存之道,尤其是对有权之人不但要恭敬有礼,还要捧着。
“姑娘只要将每月绣的东西卖给我即可,今天八月二十六,咱们就约定下月二十六在这儿见。
款式你自己定,但是,要用绸布缎布去绣。”
赵桃花闻言眉心微蹙,绸布一尺五十个大钱,缎布一尺八十个大钱,一个月下来得用好几两银子的布料。
若是到时候亭长夫人不要了,她那些绣品就砸手里了!
在清水镇这样的小镇,谁会花一两百个大钱买条帕子?
到时候,她不但亏了买布钱,还亏了一个月可以卖出去的粗布绣品,里外里要亏十七八两银子。
不过,对方是亭长夫人,她若是直接决绝,定会得罪人。
于是,赵桃花装作为难叹气道:
“亭长夫人,承蒙您看上小的的绣品。
只是绸布缎布昂贵,小的小本买卖,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买一个月的绸布缎布。”
何夫人早前就留意她卖的绣品了,一天几百个妥妥的,她说拿不出不过借口,这小姑娘倒是聪明。
何氏也不打算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这等绣工若是能长期合作定能赚很多钱。
“这个你放心,我给你五十两作为定金,并且,你我立下契书。
一个月后我若不来取,这五十两定金归你,若是我来取按量付尾款。”
何夫人行动迅速,立即写下契书并将定金一块儿交给赵桃花,诚意满满。
这时,赵桃花确认她不是仗势欺人的人。
这笔买卖做成,要比她先前一个月多赚十几倍的钱。
赵桃花面带感激地朝何夫人行礼:
“多谢您关照小的生意,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将最好的绣品呈给夫人。”
何夫人满意地看了一眼赵桃花,既聪明又让人舒服。
待何夫人走后,赵桃花立即朝砖瓦铺的方向看去,看赵二树有没有回来?
不想,却看到一个脸上有一道斜长疤痕的大汉和几个猥琐的男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脚步缓缓地朝她挪动。
他们身上的衣服破旧且邋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怀中的位置。
赵桃花的心瞬间揪紧。
不好,这些人看到何夫人给她五十两的时候了。
他们想抢!!
赵桃花又怕又不甘,连地上的旧布和篮子也不要了,撒丫子拼命朝反方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