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扫了一眼她身上的伤痕,基本上都已经愈合了,但是很明显,所有的伤口都没有经过专门的处理。
可就算是没有处理好,没有伤到骨头的情况下,也不应该一直疼。
“所有伤口都在疼?”
李书棋直接蹲在地上,摸了摸她身上的伤口,很多陈年旧伤已经快要看不出来了。
她使劲捏了一下伤口,女人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看她痛苦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装模作样。
难不成是神经性疾病?
“你的病我感觉有点奇怪,稍等一下我找个厉害的大夫再给你看一看,你可以先吃点维生素和甲钴胺。”
她目前敢给女人吃的也就只有这两种药,一个看说明书,是增强神经的,另一个补充人体维生素。
都属于吃的再多,也不会出问题的药。
倒了点热乎水,看着女人吃下去药,李书棋冷不丁想起来一种可能性。
要是和她猜的差不多,那女人的病可就更难搞了。
“你感觉身上疼痛难忍之前,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和你前夫有关的事情。”
她语气格外的严肃,如果在发病前她前夫去过,那大概率她的猜想没有错。
“我和离的前夫去我家,打砸了一通,说是大女儿已经可以干活了,让我把孩子给他,让孩子回去伺候他,我没同意,还和他打了一架,要不是我现在的男人被老大喊回来,恐怕又要被他打个半死。”
女人说着,眼睛里面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看起来格外的可怜人。
“我感觉你不是真的生病了,可能当时身体上有一点外伤,但是现在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现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疼的不行,甚至吃饭的时候还恶心,应该是心理疾病,我理解的是,你应该是得了抑郁症。”
李书棋知道抑郁症这几个字对古代人来说很陌生,其实对她来说也挺陌生。
作为一个快乐的二逼,她身边的朋友一个个也开心的不行。
但是她在抖音里面看到过抑郁症的真实状态,和女人真的很像。
也不能说像,反正她大概率就是抑郁症。
“我给你开点药,你一天吃一次就行,不要总想过去的那些事情,眼睛长在前面,咱们大大方方的朝前看,别管外面的流言蜚语,世道对女人本来就刻薄,但是你想,你为自己选择的家人,他们对你很好是不是?这就已经足够了!”
李书棋不太会安慰人,但是面对绝望中努力寻求生机的女人,她属实有点开不出来玩笑。
这时候拍拍对方肩膀,和对方说一句,多大点事,来两杯?怎么都感觉有点丧良心。
“不是我生病了?是我的心病?”
来之前老大和她说过,给她看病的人,身份贵重,而且还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丝毫不觉得她之前的经历哪里不对。
现在看,好像真是这样子。
“你没有错,这个世道对女人太苛刻,你被打死,孩子被虐待,旁人只会看笑话,你挣扎着走出来,所有人都指责你,因为他们自己生活在地狱,见不得别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大姐,要我说你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都过去的事情想那么多干啥?你那个该死的前夫,肯定有他的报应在前面等着,至于你,有贴心的孩子,有体恤你的男人,想那么多干啥,养好身体,下次他再过来,别给他说话的时间,咱上去就是一铁楸,直接让他找不到东南西北。”
听她这么一说,女人真的感觉身上舒服多了,之前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现在,疼的没有那么厉害了,也不知道是她给的药好用,还是安慰的话有用了。
反正无论如何,真的有好转的趋势。
“如松扶她起来,我把咱们药店的门打开,今个我还真就想离经叛道一次,看看自己能不能做一把救世主。”
她豪情万丈的说着,但是门打开,看到一群人面露疑惑的看着她。
还有人嘟囔着她脑子不清楚,竟然敢和不守妇道的女人打交道。
“今个想和大家伙聊聊偏见,她做错了什么,让诸位恨不得她去死?难不成在场各位都是生活上的失意者,只敢在家里和老婆孩子挥舞拳脚?要真是这样,那你们愤怒也正常。”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在场所有人,越发不能理解,那些面容极其刻薄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身上的旧伤已经得到了治疗,有的病症需要长期服药,我已经告诉她吃药的方法了,具体可以看后续治疗情况。”
“我们药店主推物美价廉见效快的各类药品,欢迎大家进来看看,不需要熬中药,只需要按照说明书服用药物即可,方便快捷,省时省力,请大家相信我们一次。”
她信誓旦旦的说着,然而还是和之前一样,一听不用熬药,直接吃药物,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摇头离去。
显然对她药店里的药品,还是不怎么信任。
原本以为能够通过女人,直接打开市场,也没想到她是心病。
心病想要立竿见影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还得找机会。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长街尽头好像有新情况。
那边是京城好评率最高的医馆所在的位置,她好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哭喊,机会,送上门的机会。
她赶紧把木头药箱子背上,撒丫子就往长街尽头的本草堂狂奔,丝毫不顾及自身形象。
还行,她今个穿的是特意旁人改良定制的厚底鞋,不然穿着软底布鞋想跑步,开玩笑。
到本草堂门口,地上躺着一个老人,瞳孔已经有放大的趋势,而且手脚还在**。
按照临床医学书上说的,这不妥妥的脑梗,脑出血吗?
看他已经是到了生死关头,就算是治好了,以后也得是左手六右手七,左脚拐右脚踢。
所以要不要救?
救的话怎么救?上来就是s级副本,她吃不消啊!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本草堂的坐镇大夫走了出来,开始检查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