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个表情是她的专属。
她的丈夫还真是多情啊，既放不下养妹，也不想放弃自己的妻子。
南栀轻抚他瘦削英俊的脸颊，嗓音温柔：
“那又怎么了，你们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里面又不止我一个人。”
他们很久没这么亲密了，谢询轻轻摩挲了下。
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神色有些复杂，他的妻子，似乎没那么老实了。
他也没耐心绕弯子了，直接问道：“那两个人是谁？”
南栀放开了手，平静说道：“是顾瑾言和霍队。”
谢询眉头微蹙，很快分析出来：“时清羡也在？”
南栀表情淡漠：“对，所以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些肮脏的事情。”
谢询冷笑一声。
顾瑾言去看他对象，霍行一去干什么。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霍行一总归是对他媳妇有心思的。
说起时清羡，他想起了真假千金来。
想到下午的诊断，思勤的哭诉还历历在目。
【要是我不那么贪吃就好了......】
【要是我从小生活在时家就好了......】
谢询对时清羡更加不满：“时清羡......你以后不要和她一起玩了。”
南栀转过头，声音很是冷淡：“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都不管你搞破鞋了，你凭什么干预我交友。”
谢询以为她还不知道，解释道：
“她鸠占鹊巢，占了思勤的位置二十多年，享受的是原本属于思勤的资源，她......”
南栀来不及消化时家真女儿是谢思勤的消息，就冷声打断他的话。
“够了，谢询，你的心已经偏了。”
她冷冷看着谢询，不带丝毫感情：
“是清羡的父母换的吗？不是，是他们家的仇人，有这样的结果，只能怪她们家不积德。
“刚出生就被调换，清羡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关她什么事？说不定清羡的亲生父母家庭条件更好，给她更好的教育，她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因为南栀的一段话，谢询脑子清醒了很多。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轻声道歉：“抱歉，是我在医院听到的抱怨太多了。”
“思勤今天报告出来了，是胃癌，时日不多了，她很伤心，我今天在那陪着她。”
“哦。”南栀神色淡淡，无喜无悲。
谢询似乎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你......”
南栀看出了他的意思：“要我大笑几声表示庆祝吗？”
轻飘飘一句话堵住了谢询的嘴。
“她的病也是她自己的问题，和旁人有什么关系，她不那么贪嘴不就行了，不来谢家不就行了，享了几年的福，也算赚了吧。”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虽然南栀说的话有道理，但谢询还是不太能接受。
思勤再不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她现在还得了癌症。
南栀轻笑一声：“实话而已，这都听不得吗？”
真可笑，他刚刚说的话不刻薄吗，是不是只要不利于他的话就不是好话。
“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件事了。”
两人不欢而散，在**也泾渭分明。
南栀乐得自在。
......
清晨，南栀觉得被束缚，醒来时发现躺在谢询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南栀淡定的挣脱了他的怀抱，干脆直接起床做早饭了。
等快吃饭的时候，谢询自己起来了，厚着脸皮过来蹭饭。
吃完又殷勤地和南栀一起去上班。
“中午记得给我送饭。”
南栀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今天不去医院？”
“晚上再去，以后可能就在爷爷那边住了，你可以陪我一起吗？”谢询虽然知道不太可能，还是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南栀婉拒：“不用了，我怕谢思勤把我一起带走。”
谢询扯了扯唇角：“你什么时候会说冷笑话了，她现在能做什么，再说杀人是犯法的。”
想到办公室里的资料，谢询决定忙好了就把它烧了，不能被南栀知道。
南栀都懒得辩解了，估计谢思勤说她的心是心形的他都信。
她随口敷衍：“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分开，朝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
晨练完，几个组的人混在一起，往练习室走。
南栀和时清羡夹杂在一群人中间。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你们听说了吗？时清羡其实是个孤儿，她顶替了别人，享了二十多年的福。”
人人都爱八卦，立马有人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苦主母亲过来说的，很多人都知道。”
“是的，我可以作证。”有好几个声音应声。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看什么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爱答不理的样子，结果是鸠占鹊巢的小人，看她以后还得意什么。”
那个人不喜时清羡高冷的性子，特意挑了这个人多的时候说。
南栀脾气这么好的人，都十分气恼，不知道时家父母怎么说的，怎么全是清羡的错。
时清羡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眼神呆滞，也不给自己辩解。
南栀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不要被人误导了，被抱到时家清羡也是无辜的，这事是时家的仇人做的，又不是清羡的父母做的......”
她的声音小，穿不了那么远，但她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时清羡也被南栀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看着比她矮半个头的栀栀挡在她身边，明明那么讨厌麻烦，讨厌吵架的人帮她和人据理力争。
她麻木的心被治愈了几分，虽然她的养父母放弃了她，但她还有栀栀。
后边的人总算听到了南栀的解释，冷笑：“你是她的好朋友当然为她说话，时清羡都默认了。”
时清羡听后开口了：“前面的事情和栀栀说的一样......”
她把事情又说了一遍，还把自己和养父母签的协议说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被她们养了二十多年是事实，以后也会给他们养老的......”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想想就能明白。
除了有些心里对时清羡有偏见的，喜欢八卦的，流言倒是没有再一边倒了。
南栀担忧地看了时清羡一眼，毕竟当亲生父母相处这么多年，转眼对她这么残酷，谁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