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谢询脸色晦暗。
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南栀:“我不这么说,怎么知道我的妻子会说谎。”
“我只是怕你多想。”南栀仍然很镇定,没有多说。
毕竟多说多错,明天谢思勤要是被带走,谢询就知道霍队今天来找她干什么了。
还好谢询今天没在谢家睡,不然明天的好戏大概率是进行不下去了。
谢询深深看了南栀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南栀猜得没错,谢岩和谢老爷子都收到了要调查谢思勤的消息。
但经过几次事后,两人都对她很不满,这次还差点闹出人命,谢岩和谢老爷子都默契地选择袖手旁观,没有告诉谢询这件事。
......
南栀时刻注意着,洗澡的时候把门关得特别响,‘啪’的一声把门插上了。
谢询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在嘲讽她的天真。
南栀洗好澡后,在炕上装睡。
谢询洗了个战斗澡,很快就出来了。
他从后面轻轻抱住南栀,刚温存没多久,就开始动手动脚。
南栀没有感觉,甚至有些厌恶他的触碰:“我小日子来了。”
谢询顿了顿,南栀每个月的时间都挺准,以前他们也曾蜜里调油,他记得今天并不是她的特殊日子。
他掰过南栀的下巴,似乎要通过她的眼睛看清她的内心一般:“你喜欢霍行一?”
南栀挣不脱他的手,静静看着他,轻声说道:“这重要吗?”
以前把真心捧到他面前,他都不屑一顾。
“说你不喜欢他。”谢询突然变得粗鲁起来,在南栀唇上啃咬。
“嘶!”南栀吃痛,也用力咬回去。
很快就有血腥味蔓延在嘴里。
南栀觉得吃亏,想撤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南栀呼吸困难,谢询才放开。
南栀感觉嘴唇木木的,微微有些刺痛,可能破了。
她瞪了谢询一眼,转过身继续睡觉。
谢询扳回她的身体:“说你喜欢我。”
南栀闭上了眼睛,她还拿什么去喜欢。
谢询沉沉看了她一眼,扣住她的双手,继续折腾她。
南栀咬牙没有吭声。
“快说......”谢询啃着她的锁骨,声音含含糊糊的。
南栀的眼角沁出泪水,也没服软。
谢询越来越过分,在她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南栀的声音带着哭腔。
落在谢询耳中却无比动听,很有成就感。
外面的通讯兵也来过几次了,见敲门没人应,直接大声喊道:“谢主任,你妹妹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谢询动作慢了下来。
南栀才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你聋了吗?你的好妹妹在叫你回去。”
“你想让我走?”谢询喉头发紧。
南栀嗓音有些沙哑:“是你妹妹让你回去。”
她看着他衣着完好地穿在身上,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狼狈。
她面色红润,但神色寡淡,扯过被子盖好,转身睡觉。
谢询盯着南栀单薄的背影看了几秒,披上一件军大衣,出去了。
他把院门打开,轻声说道:“麻烦你了,等会电话打过来,就说......”
通讯兵愣了下,这还是谢主任头次拒绝他妹妹的要求。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好...好的。”
打发完人,他又回到了房间。
媳妇有时也是要哄一下的,不然就被别人拐跑了。
南栀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就见谢询重新躺到被子里。
她懒得再问,不回去也好。
但很快,她的后背就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她的身体僵了僵。
谢询感受到了,轻声安慰:“别怕,我就抱抱。”
他虽然知道南栀之前说的话是借口,但想要重新得到她的心,就不能一味用强的。
这个时候男人的话根本不可信,南栀神经紧绷了会,但最终因为太困睡了过去。
——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南栀就起来了,怕谢询和她一起去上班。
她轻轻挣开谢询,见他要醒,给他怀里塞了一个枕头。
洗漱好后,她拿好零钱,证件和介绍信,打算坐公交车去车站,这边离火车站不远。
她登记完信息,刚出院门,就看到了一辆车停在门口。
她疑惑地往那边看一眼,窗户半开,有明明灭灭的火光,应该在抽烟。
这么早的时间就有辆车,去哪的,不知道可不可以搭一段路。
在她犹豫的时候,汽车响起喇叭声,南栀吓了一跳,同时欣喜地朝那边走去。
“上来,我送你过去。”
声音一响起,南栀就认出了车里的人。
她有些惊讶:“霍队,你怎么在这里?”
霍行一把副驾驶的车窗关上,并打开了车门:“我过年没回去,趁着现在不忙回家看看,天气冷,先上车吧。”
南栀下意识听他的话上了车,坐好后才想起自己不是他的兵。
坐在后面的警卫员孔言,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家队长要休假了,也知道这么近的路为什么要开车了。
这是怕人冻着呢,为此还专门把他带着,把车开回来。
不过他还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影响到队长可是要挨揍的。
天色蒙蒙亮,南栀还注意到后座还坐了一个人。
她整个心神都在想着,要怎么还霍队的恩情。
之前救了她,现在又帮她父母找到背后搞事的人,现在回家她都隐隐觉得和她有关,但她又不好说出来,万一是她自作多情呢。
霍行一开车又快又稳,南栀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很快就到了火车站。
五点十分左右,天色已经大亮了。
南栀默默跟着霍队去排队买票,好在这个时间点买票的人不多。
“介绍信给我,等会我们买在一起的票,不容易出问题。”
霍行一转头,一眼就看到了南栀微肿的红唇,还有些破皮,视线下移,脖子上也有两个红点。
他的手瞬间收紧,崭新的钱被他捏得皱皱巴巴的,介绍信也被扯了一块下来。
如果只是脖子上的痕迹,他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但嘴巴肿了还能因为什么。
南栀也不想自己去,就放心地把介绍信和二十块钱递过去,车票应该只要十几块钱,具体多少她不记得了。
就看到他手上的介绍信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