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到底有些理亏,但还是小声嘀咕了句:“我以后也不会。”
南栀只是笑笑,她们...没有以后......
从后面看还以为两人相谈甚欢,谁能想到她们聊的是这些事。
谢询沉默了会,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老爷子醒了,还是多亏了你,你走得太早了,老爷子醒了没见到你,把我们都骂了一顿。”
南栀以前没少看到这些画面,谢家大伯和谢爸这么大年纪了,在老爷子跟前还经常挨揍,也不敢躲,怕老爷子气到哪里了。
她恬淡一笑:“哪里是我的功劳,是你的嘴太会说了。”
谢询看着她的笑容,目光深邃,喉结上下耸动,忍不住轻声道:“我不仅会说,还会亲。”
南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的脑子除了想这些事情,还会想什么?”
谢询望着南栀泛红晕的脸,忍不住轻轻抚了上去:“都是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也只想和你做那些事。”
南栀面无表情,把他的手拿下去,“我不想你。”
谢询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于是说起了正经事:“晚上跟我一起去看看爷爷?他很想见你。”
南栀有些犹豫:“改天吧,今天的雨有些大。”
谢询看出她的想法,出声安抚:“老爷子见了你,才能好好养病,最好是越快越好,你要是想回来,到时候我再送你回来。”
南栀只好点了点头。
......
南栀帮温愉心占了个位置,谢询也厚着脸皮挤了过来。
当着满食堂人的面,南栀也不好做太过分,让人看笑话,就默许了。
她们正吃到一半,一个高傲的贵夫人走了进来。
她淡淡瞥了眼众人,缓缓开口:“谁叫时清羡?”
温愉心疑惑地抬起头,在她的宣传下,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改了名字,这个人是谁?
谢询思索了下,轻声提醒:“这位可能是顾谨言的母亲。”
南栀担忧地看向温愉心,这个人看着来者不善。
温愉心却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不过不是顾谨言出事就行。
她觉得说清楚更好,不耽误她找下一个。
眼看打扰了其他人吃饭,还有人往这边看。
她站了出来,语气不卑不亢:“那是我的曾用名,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静竹上下打量着温愉心:“确实有几分姿色。”
温愉心本来就觉得她的眼神冒犯,听到她的话,脸色更不好看了,连带着对顾谨言的印象也不好了。
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找她,还真是迫不及待。
看着这么多人注意这边,温愉心勉强挤出抹笑:“谢谢夸奖,我们有什么事单独说吧。”
沈静竹点了点头,也不想把自家的丑事,说给这些人听,再说她还想给儿子找个家世好的媳妇,更不想把他处过对象的事,宣传得人尽皆知。
两人进了办公楼,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房间,让警卫员在外面守着。
沈静竹有些盛气凌人,她和温愉心也没什么好聊的,直接开门见山,告知她自己的意思——
“我姓沈,是谨言的母亲,我知道你们在处对象的事了,你们两个并不合适。
“首先你一个纯纯的北方人,到了南方肯定会不适应,而且你的人脉、关系、工作都在这边,到那边就要重新开始,也见不到你的朋友家人了。”
“其次,顾家在南边是一个大家族,家庭关系比较复杂,我一直想给谨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当他的贤内助,显然你并不是......”
“你之前的家庭说得好听点,勉勉强强算一个书香门第,但据我所知,那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只是一个孤儿,而且现在你的养父母也犯事了,做出了那样的丑事,还惹上了谢家......”
“你的身世根本配不上谨言,你们以后也不会幸福的,我希望你能够有自知之明。”
“谨言的工资之前有汇给你,那些我们就不要了,就当是补偿你。”
温愉心听了她这么一大串话,也歇了解释她现在不叫时清羡的心思,解释了说不定对方还以为她还想上赶着呢。
但她还是问了句:“这也是顾谨言的意思吗?”
沈静竹眼神闪了闪,但为了让她彻底死心,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温愉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说的话有些我挺赞同的,但是门当户对论还是算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这样的才叫根正苗红,你那样的思想是错误的,要被批判的。”
沈静竹脸色有些发白,她今天说的话确实有些过于直白了,万一传出去,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但她也拉不下面子求温愉心,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温愉心见成功杀掉了她的嚣张气焰,终于舒了一口气。
欣赏了一会,才慢吞吞说道:“相信经过我的提醒,你一定会改。”
“是的。”沈静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赶紧顺着梯子下来了。
温愉心继续说道:“和顾谨言处对象,我也不吃亏,那些钱我就不要了,毕竟他说要给他媳妇的。”
沈静竹吃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同意了,谨言给了几百块钱了,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挺有骨气。
温愉心微笑解释:“我也不是非他不可,追我的人也有很多。”
输人不能输阵,即使那些人没有顾谨言长得帅,有他身材好,没有他有钱,但也有人追不是。
沈静竹此时也不吝啬笑容了,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你长得也不差,在这边也能嫁一个家庭条件好点的人。”
没想到她长得清冷,不是那种听不懂话的高傲的人,倒是挺好说话的。
温愉心也嘴角含笑:“这些就不用你费心了。”
沈静竹面色难看:“既然这样,你以后就不要联系谨言,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温愉心点点头:“当然。”
沈静竹最后看了温愉心一眼,转身离开了。
等到人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温愉心才卸下了伪装。
腰一下子塌了下来,整个人颓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