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的笑容淡了些。“他说会帮我打断罪魁祸首的腿。”
谢询过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站在外面不敢进去。
南栀其实也不是非要这样,只是想看看谢询的态度,犯错的人自有法律来制裁。
“谢询同志在外面站着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时卿安离得老远就看到谢询在这站着了,一直没进去。
“都进去啊,在这站着干什么。”温娴君也估摸着时间回来了。
谢询:“......里面有人在,我怕打扰她们。”
“是哥哥。”时清羡小声说道。
房子不怎么隔音,南栀她们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你们进来吧。”南栀想看看谢询选择了谁。
谢询怀着沉重的心情推开了门。
温娴君见保温瓶里没水了,就出去打水了。
南栀看着谢询,很温柔地笑着:“找到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谢询喉结滚了滚,声音竟然有几分沙哑。
“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你放心,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南栀眼神黯淡下来,但还是柔声道。
“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做主,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媳妇的。”
她也在谢家大院住过,效率不应该这么慢。
那就是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还是放弃她了吗?
她还是太傻,就因为他给了点小恩小惠,就以为那是喜欢了。
她不过是他无聊时的消遣。
“小栀,今天感觉怎么样。”
时卿安说出来就后悔了,这个借口太烂了。
果然,就见时清羡无语的说道。
“哥,才过去一晚上,有什么感觉,南栀的脚腕都打上了石膏。”
打断她们说话,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南栀轻轻笑了下,卿安哥一向很会说话,很少见到他窘迫的样子。
“我感觉挺好的,腿虽然被包成这样,但挺心安的,腿在慢慢恢复了。”
谢询看着南栀虚弱的笑容,绑起来的两条腿,没有脸继续待在这了。
“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没有等南栀回答,就大步离去。
时清羡脸色立马变了。“谢询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没事,现在是午休时间有什么好忙的。”
说完她就有些懊恼,赶忙看了看南栀的表情。
南栀面色并没有变化,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时清羡才松了口气。
时卿安无奈看了妹妹一眼。
“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一下,也准备上班了。”
南栀点头:“好,工作要紧,我没事的,不用天天来。”
时清羡跟过去把关上。
回来仔细盯着南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对不对?”
南栀看着自己的两条腿,缓缓说道:
“我觉得是谢思勤,李如梦和陈月莲。
“陈月莲你知道,她以为我不会唱歌,想让我上台出丑,鞋子涂了油的事不知道她有没有参与,那个时候我在台上唱歌。
李如梦早就和谢思勤狼狈为奸了,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李如梦把我喜欢谢询的事情告诉谢思勤的,也是她和谢思勤说我海鲜过敏......”
时清羡气的咬牙切齿。
“那肯定是她们几个,心肠这么歹毒,等找到她们的证据,一定要把她们都抓去改造。”
南栀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一会温娴君就回来了,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宋队。
“宋队!”
“宋队!”
宋书玉点了点头。
“宋队,不好意思,没有表演成功。”
南栀低下头,有点遗憾。
回到部队后,她幻想过无数风景。
带领舞蹈队取代京都的宣传队,能为领导和外国人跳舞,甚至想过以后继续去学校学习。
就是没想到她最后一支舞,竟然是以摔下舞台的方式落幕。
“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也不能怪你。”
宋书玉叹了口气。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是李如梦做的,事情太过恶劣,已经做了开除处理,还要去农场改造三年。”
“宋队?”温娴君情不自禁喊出了声。
南栀早有心理准备,因此还算镇定。
时清羡接受不了。
她不顾南栀的阻拦,大声问道:
“只有李如梦一个人吗?就算她背后没有人,陈月莲总是凶手之一吧。”
宋书玉淡定说道:
“没有找到其他人的证据。”
她看着南栀。“你放心养伤,你不是会唱歌和弹琴吗,等你好了,随便来哪个组都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清羡还要说什么,被温娴君拉住了。
温娴君到底比她年纪大,见得多。
等宋书玉走了,时清羡才被放开。
“栀栀,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让你说又能怎么样,能改变结果吗?”
南栀叹了口气,她又怎么会甘心呢?
突然,时清羡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
“有谢询在啊,谢询不是说要帮你吗?”
南栀轻轻笑了下。“你以为宋队都知道了,谢询会不知道吗?”
经过提醒,时清羡想着之前谢询在病房的反应,也看出来了。
“谢询那个浑蛋,还是不是人!自己的媳妇被欺负了都不帮忙。”
温娴君抹了把眼泪,她们家能量还是太小了,帮不上小栀。
“难道就这么算了,她们说不定以后还会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你。”
“我想用这个借口,要挟谢询离婚。”
时清羡的眼睛顿时一亮。
“这样也行,谢询这都不帮你,还跟他过什么,以后出事肯定都是你受委屈。”
“他会同意吗?”温娴君有些担忧,之前他们闹那么厉害都没离成。
南栀叹了口气。
“不知道,如果有谢思勤参与进去的证据就好了,他不同意也没办法。”
她不想去麻烦霍队,但如果谢询不答应的话,她就只能去找霍队帮忙了,希望到时候还来得及。
时清羡眼睛闪了闪,她想到了那个人。
一见面就调戏她,第二次见面就亲她,活脱脱一流氓。
他还给了她一串电话号码,说有麻烦给就给他打电话,被她给撕了。
但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找到了她家,威胁她收了号码,说下次过来没看到就亲她。
她直觉他真的敢那么做,只得收起来。
那个人虽然挺不着调的,但全身透着一股自信疏懒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家庭培养出来的。
她决定回去就打电话试试,试试也不损失什么,要是成功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