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重生不娶我,凤命在手嫁皇叔!

第77章 不求裴寂,她自己来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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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虞殊兰此言一出,裴成钧心中原本的想法瞬间被否定。

难道皇叔如此举,不是虞殊兰故意所为吗?

随即另一股冷意袭上他的脑中。

难不成皇叔是真的喜欢上了虞殊兰,这个前世背叛于他,今世性情有所变动的女人?

裴成钧想得有些入神,一双眼睛愣愣地停留在虞殊兰身上。

“殿下?殿下?”

林春烟觉察到殿下这般,在北辰王面前有些失礼了。

于是她接连呼唤两声,裴成钧才回过神。

这让林春烟愈发笃定了心中所想,殿下与北辰王妃之间,果真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纠葛。

裴寂被一口回绝,他只是错愕片刻,便反应过来。

他的王妃是睚眦必报不错,可骨头却是硬的。

倔强的恰似一株兰花,哪怕被移栽至绝崖峭壁的石缝之间,也绝不会选择依附于旁的大树。

包括先前几次与他,都是你来我往的交易。

可这般的“妻子”,不正合了他不想有半分牵扯的心思吗?

只是不知为何,此刻他竟能真切地感受到心底那一抹失落,丝丝缕缕,萦绕不去。

虞殊兰见裴寂面露异色,便解释了一句。

“阿殊多谢王爷美意,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老天有眼,自会降下报应。”

她如今手中尚且没有现成的筹码,并不想欠裴寂一个人情。

更何况,这人情关乎到太皇太后的颜面。

谢慈毕竟是镇南王的生母,裴寂的亲祖母。

而她如今既要借北辰王府的势,于情于理都不好与谢慈交恶。

更不想给自己树立谢慈这样一个强敌。

待她夺回嫡女身份,扳倒裴成钧时,或许还需同谢慈合作。

不过可不代表她会吃下这个哑巴亏,那她岂不白白多活一世?

她方才已想到一个法子,不需裴寂帮忙,她便能叫陆子涵自掘坟墓。

欲使其亡,先让其狂。

裴成钧听了这从虞殊兰口中说出的“老天有眼”,他不禁挺直了腰杆。

胸中似是升起无限的底气。

是啊,老天有眼,才让他重生,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他何必惧怕虞殊兰当真笼络住了皇叔的心?

有柔儿这个凤命嫡女在府,皇叔终究只能是他的辅佐之臣。

不管虞殊兰如今蹦跶得有多高,日后待他登上皇位,不还是要对他俯首称臣,任他揉捏搓扁。

虞殊兰冷眼扫过楼下如获大赦的陆子涵,朝裴寂说道。

“王爷,咱们走吧。”

裴寂闻言,自然地拉过虞殊兰的衣袖,朝外走去。

方才热闹的雅间内,此刻只余裴成钧和林春烟二人。

裴成钧目光紧紧盯着皇叔落在虞殊兰衣袖上的手,那样近的距离,肌肤顷刻便可相触。

但前世,只有虞殊兰主动讨好,求他牵手的份儿。

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不得不承认,他对虞殊兰的情感中掺杂着一丝隐秘的欲望。

他想看到虞殊兰再次变成前世那般,只能跟在他身侧,卑躬屈膝。

无论向长辈行礼,亦或是那日大婚拜天地,虞殊兰都只能拜得更深,永远低他这个夫君一头。

此刻,齐王府内的虞知柔,因着禁足,消息颇为闭塞。

她刚从王府负责采买的管事那里得知,竟有“拼夕夕”这般神奇的铺子。

她亦想要那五文钱的蜀锦被,可是她如今的处境,怕是不能派秋水院的众多下人去排队采买了。

她扳着手指头数了数,离解除禁足还有十多日的光阴了,她马上就要重见天日了。

到时候更能得到新的一份嫁妆,压那个庶女一头。

只是,殿下近日早出晚归,哪怕她到了前院等候殿下,殿下也始终对她冷冷淡淡的。

而后便以入夏炎热之名,叫她少去前院等候。

听着好似关心,可她总觉得其中藏着猫腻,像是在隐瞒什么。

如今正好趁着殿下不在府中,她要去前院好好瞧瞧。

“柳絮,吟梅,将彩茗、彩芸支开。”

彩茗和彩芸二人是殿下派来的,说难听点,便是监视她这秋水院的。

殿下对她如今很是不信任。

柳絮和吟梅领命,装作齐王妃已小憩。

以府中裁制新的夏衣为名,和彩茗彩芸热络聊了起来。

虞知柔看准时机,从秋水院溜了出去。

可刚到了前院,便瞧见府中来了不少脸生的下人。

他们踩在高梯上,将原本用作婚庆的大红色绸缎一一取下。

虞知柔本不以为然,她和殿下已大婚半月,是该取下这些东西了。

可下一秒,竟瞧见有几个下人,从一旁的筐子中,将浅玫红的绸缎拿了出来。

她心中大喊不对,这是在做什么?

浅玫红色,那不正是纳妾时才会用到的吗?

她顾不得隐匿自己,忙走上前去,质问一个小厮。

“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挂上喜缎?”

那小厮抬头瞧向来人,一脸茫然。

“敢问这位姑娘是?”

他问出声来。

虞知柔婚后便被禁足,这些人又是从外面雇来搭把手的,自然认不出眼前之人是齐王妃。

虞知柔扯了个谎。

“我是齐王妃的好友,今日前来探望齐王妃。”

那小厮“哦”了一声,便恭敬地回答了方才虞知柔的问题。

“齐王殿下鸿福,不日便要迎娶孺人入府了,听闻那孺人容貌昳丽,舞艺更是京中一绝。”

“什么!”虞知柔惊呼出声。

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耳朵,丝毫不敢相信这话。

殿下要背着她纳妾入府了?

不,不会的,殿下承诺过她,许她荣华富贵,两情相悦。

这誓言不过也才半月,殿下不可能忘了!

更何况,她还有制香的本事,还救了赵伶书。

殿下不可能不想要文远侯府的助力。

那小厮只忙着挂起系成一朵花似的喜绸,未曾注意到虞知柔大惊失色的脸庞。

他又想到什么,多嘴了一句。

“姑娘若去过仲夏宴,便应该见过林孺人,孺人一支春莺啭,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

“林孺人”、“春莺啭”。

虞知柔脑海中跳出一个惊愕的想法,令她遍体生寒。

她那个小跟班,林春烟,不就是最会跳春莺啭的吗?

她自知此舞比不过林春烟,便斥责林春烟不许再跳此舞。

猛然间,她想起前几日殿下莫名其妙说的那句:“知柔,你最近竟又高挑了些。”

原来如此,一切都对上了。

林春烟不正比她个子矮一些吗?

殿下近日定是和林春烟厮混在一处,才有此感受。

好一个贱人!

竟敢在仲夏宴上大出风头,趁她被禁足,抢走了殿下!

她怒火中烧,双手发颤,发疯似的将扯过那刺眼的喜缎。

小厮诧异:“喂,姑娘你发什么疯。”

不等虞知柔骂了回去,她又瞧见林嬷嬷竟正从府外走来。

手中捧着红木制成的盘子,粉色的盖布随着林嬷嬷的走动,掀起一角。

露出洁白无瑕又绣着“喜”字的帕子。

她目眦欲裂,她怎会认不出这是何物?

那分明是为圆房准备的了事帕!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快步冲到林嬷嬷前头,将那盘子打翻在地。

林嬷嬷瞧见来人正是齐王妃,她大惊失色。

完了,是谁放齐王妃出了院子的,殿下严令静止将此事泄露给齐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