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艳被一指禅搅动得呼吸急促,同时内心也咯噔一下。
许木此言一出,无疑宣告了这次的刺杀行动又化为泡影。
“别这副惊讶的表情,我觉得还挺好玩的,就是你下次要派点更厉害的人过来。”
在鼓励苏冷艳的同时,许木的手抓饼已经就位。
“追杀的我越积极,我折磨你也更积极。”
感受到许木探草,苏冷艳的脸色又是一变,强作镇定道:“许木,你别忘了,这里是白家的地盘!”
“那又怎么样?心中有牛,哪里都是草。”
苏冷艳银牙紧咬,眸中闪过一抹愤慨之色。
“我本来还以为你和白石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的禽兽。”
“不不不,还是不一样的,他肾虚体亏,而我嘛,自然是龙精虎猛。”
苏冷艳闻言,已经感到有点水草在晃动的状态了。
“许木,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话,就算你想毁了我的个人形象,你也得在乎点自己的个人形象吧?万一被人给撞见,你知道舆论后果吗?”
“我不知道。”
许木摇摇头:“要不你蹲下来和我说说?”
“我觉得身为一个劳改犯,本身就已经不存在所谓的个人形象了。”
“倒是你,丢得起这个人吗?”
“许木,我求你冷静点,不然的话……嗯哼……”
不等苏冷艳说完,许木猛牛吃草,根本就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机会。
“你真是太过分了。”
苏冷艳心态崩溃。
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许木究竟是一种什么情绪了。
她确定自己是想让许木去死。
但每次产生这种念头时,却是更为纠葛复杂的情感漩涡,将她紧紧缠绕。
再加上每次刺杀失败之后,许木都会亲自来惩罚她,让她的心理防线一次接着一次的崩溃,连她自己的思维都迟钝了。
但是转念一想,许木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恶人。
毕竟,若非许木的出现,此刻将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便将是白石无疑。
相比之下,她心中竟莫名地倾向于承受许木的“折磨”。
“没错,就该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那股欲除我而后快却又无可奈何的愤懑,真是赏心悦目。”许木小道哦啊,将技能循环渐进的点在攻速上。
此地之偏,堪称幽静至极,连盏路灯也无,仿佛是边缘被遗忘的角落。
正因如此,只要他们不刻意制造喧嚣,大抵不会有人留意到这片隐秘之地正上演着怎样的故事。
半小时悄然流逝,许木收起作案工具,提醒道:“记得吃点避孕药。”
随后,他悠然坐于翠绿的草坪之上,细细咀嚼着方才那抹微妙的感受,仿佛在品味一杯陈年佳酿。
苏冷艳则在一旁,自顾自地梳理着衣着,那双眸子里交织着淡淡的怨恨与一抹难以捉摸的释然,复杂情绪如薄雾轻笼。
见苏冷艳的神智终于从迷雾中透出几分清明,许木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苏冷艳不言,一脸倔强。
“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许木乐道。
苏冷艳咬着贝齿:“我想来就来,我还要问问你来干什么呢?”
“那你得亲自去问问白光辉了,他给我发了邀请函。”
“痴人说梦,你还真能吹。”
苏冷艳根本就不相信许木有这样的本事。
一想到自己还有正事没办,她也不想在许木这边浪费过多的时间。
“你走吧,就当我们今晚没见过面。”
许木并未挪动脚步,反而分析道:“你想对许璐动手,夺下她的权力,而唯有拿下白家的项目,你才能有足够的底气这么做,没错吧?”
苏冷艳听后,沉默片刻,终是没有否认。
谁能猜到她的心底的这点小九九。
“你目的达到了吗?”
“没有。”
“要我帮你一把吗?”
“你会帮我?笑死。”
“那不帮了。”
许木扭头就走。
这下轮到苏冷艳尴尬了。
“我还挺期待你和许璐斗个你死我活的,那个画面想想应该还是挺精彩的,加油哦。”
“你不会看到这个画面的。”
“也许吧。”
许木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直至他走远,苏冷艳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恰在此时,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屏幕闪烁着苏吉的名字。
“妹妹,我……”
“得得得,别说了,我知道任务肯定失败了。”
“诶?你已经知道了啊?”苏吉惊讶。
“这不重要,唉……要不还是省省吧,这小子这么难杀,让谁去都是送命。”苏冷艳苦笑。
“不行,这小子太气人了!”苏吉还是很不甘心。
“不然呢?派谁去都是白送,你说还能咋办?”
“或许,我可以设法联络海外的职业杀手,只不过就是价钱有点高……”
“呵呵,是你吃回扣的比例比较高吧。”
苏冷艳毫不客气,一语道破苏吉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算盘。
就自己哥哥这个贪婪的性格,给他多少钱都没用。
每一次刺杀行动的失败,反倒成了他再次伸手,以继续追杀许木为由,向她索取更多资金的绝佳借口。
估计苏吉才是最不想许木死的那个!
毕竟,只要许木一日不死,苏吉便能借着这由头,不断从中渔利,乐此不疲。
但凡苏吉争气一点,都不至于请一些水货杀手过来办事。
“妹妹,你相信我,我......”
“再说吧,等我想好了再联系你。”
苏冷艳挂了电话,抿了抿嘴,打开手机,在送药软件上点了一款避孕药。
反观往回走的许木,正听见白雪和白文玲在争执。
“你说话之时,难道就不能稍加斟酌吗?为何总是口无遮拦,将一些不该言及之事随意泄露?在众人面前夸夸其谈,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家族的主心骨了?”
白文玲一脸不服,毫不退让:“我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无需你来指手画脚。”
““白雪,别以为你夺得了韵州的那个项目,便能凌驾于我之上,我才不怕你。”
“信不信我投诉到爷爷那里,一句话就可以夺你的权,到时候你就只能摆地摊去了。”
白雪看着白文玲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内心涌现一阵悲哀的情绪。
这个没脑子的妹妹,真是带不动。
“是不是我对你说话的态度太温柔了啊,你是个什么经商水平,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十个集团交在你手里都不够你折腾的。”
“还有,爷爷惯着你,不代表你可以把爷爷给气死。”
“你别忘了,你当年做过的那些事情,我还都替你记着呢,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见白雪和自己来真格的,白文玲嘴角一咧,脸色有点难看。
“都是一家人,你又把事情做这么难看是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图缓和气氛的意味。
白雪却不为所动,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回应:“呵,现在知道是‘一家人’了?这份觉悟可真是难得。”
“白文玲,你给我记住,把我给惹火了,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总有些事情,是爷爷保不住你的。”
这般强硬姿态的白雪,对白文玲而言,无疑是前所未有的。
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怯意,那份底气似乎在一瞬间被抽空。
“哼,我们走着瞧。”
本来她在享受完众人的奉承之后,就打算兑现诺言,来找爷爷商量一下能不能带许氏集团与季氏集团也一起来分杯羹。
毕竟,要是答应了的事却办不到的话,她的面子岂不是保不住了?
可现实如同一盆冷水,将她从美梦中唤醒。
她的地位,在整个白家不说是个花瓶,那顶多也就是个吉祥物了。
由于她毫无权限,所以在话语权方面甚至都不如许木一个外人,白光辉将她的所有要求都给直接否定,一点希望都没给。
反倒是白雪的一言一行,都让白光辉十分的重视。
正是感到憋屈和不公平待遇,她才会和白雪发生争执。
谁能料到,从海外回来,一向性格温和的白雪,今天竟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咄咄逼人,霸气侧漏。
看来,以后不能再以软柿子的想法去看待白雪了。
“你们在吵什么?”
白文玲走后,白雪后面传来许木的声音。
她扭头,目视着许木走来,摇头一笑:“没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训了几句。”
“许先生,你刚刚不是去找季富了么?”
许木当然不会把在这里那啥苏冷艳的事情说出来,掩饰道:“遇见了点其它的事情。”
“行,等下我们会在宴会现场公开你和白家的关系,你可不要缺席了哦。”
“我和白家什么关系?”
白雪俏皮地眨了眨眼:“当然是我白家至尊贵宾的关系。”
“你们这岂不是先斩后奏,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做主了?”许木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白雪轻吐香舌:“这是我们白家单方面对许先生的崇高敬意与认可,无需许先生的同意哦~”
“这么霸道?那你要是把我扒光那啥,我也不需要同意?”
“你吃饭的时候,会拒绝一份免费的鲜美鲍鱼吗?”
许木“……”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