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肯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傅欢馨语气笃定道。
“那还不简单。”楚钧身子一顿,笑着返回到第一幅石画前,掏出一把斧子。
“你…你要干什么?”傅欢馨杏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楚钧。
“当然是把这些壁画砍下来,拿回去慢慢研究。”
楚钧说着贴着墙边砍去,“嘭嘭嘭”数下,砍下一个壁画丢进葬神塔内。
“你…你怎么敢对大帝不敬!”傅欢馨气急想要阻止,可看着面前的石画又停下了动作。
虽然石壁上的画都平平无奇,可若是仔细去看,却又内有乾坤。
尤其是第七幅壁画:一处河水之中,浮着青铜巨棺,棺盖上插着十二柄造型各异的古剑。
而最中间刻有太阳纹章的那柄剑——
她在古籍中见过,那是第一代人皇从妖族中夺来的屠巫剑,亦是世人所称的轩辕剑。
第十一幅壁画,则是一辆燃烧的青铜战车,车辙上赫然画着紫气东来的祥云。
背景中破碎的星辰拼成「玄都山」三字。
瞬间,她明白过来:这些壁画记载着世间十二处绝地,藏着这世间最大的秘密。
“咦,你快看,石壁后面还有字?”就在傅欢馨为破解壁画感到欣喜时,塔外传来楚钧的声音。
她顺势望去,只见第七幅、第九幅和最后一幅画后,分别记载着三门天级功法:
《阴阳御女心经》《天魔炼魂体》以及魔门最强功法《道心种魔大法》。
“我去,我这是来到了魔窟?”楚钧惊喜的声音在长廊中响起。
他找来三块白布将三门功法全部拓印下来,随即又是几斧子将功法全部毁掉。
“你毁了它们做什么?这些都是邪帝亲笔所留,留给有缘之人所得!”傅欢馨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手撕了楚钧。
邪帝乃是魔门最为尊敬之人,对方竟无半点敬意,实在该打!
“有缘之人?”楚钧眨眨眼,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你我不就是邪帝的有缘人嘛?”
听到楚钧的话,傅欢馨顿感哑然:“你几时变得这般的无耻?”
楚钧收起斧子,得意地继续朝着前方走,穿过廊道后,不免一愣,前方是一片火红的薄雾空间。
最中间的是一处沸腾的温泉。
与普通的温泉不同,这里的温泉红得异常妖艳,血水汩汩,不断向外涌出,其中更是透着一股强大的妖气。
“血红的温泉?”
楚钧眉头一蹙,要是他没记错,这里应该是一口仙泉才对,他心有不甘,走进去看,脸上又泛出一喜。
只因温泉的之下,是一颗颗红色发光的能够加热水温火岩石,至于里面的妖气…
是一颗被整齐看下来的巨大牛头。
它睁着泛着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楚钧。
“吓死我了。”楚钧懵得看见此物,不禁吓得魂魄皆飞。
安抚情绪后再度探头看去,这次他看得更加仔细——
这牛头当初是何等境界已无法感知,单纯从体型来看,绝对比他巅峰之时还要高出许多。
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好奇。
那七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追杀向飞田?还杀了他的牛?
“算了此地危险,还是走吧。”楚钧缓步向后撤去,有这颗牛头在,他已经不奢望,获得什么仙汤了。
“等等,你还记不记得刚刚石壁上第十二幅画,画的是什么?”突然傅欢馨开口问道。
“第十二幅?”楚钧听到傅欢馨的话后,开始回忆。
要是他没记错,第十二幅画上是邪帝向着天空飞去,下方是一头躲在洞里的牛。
牛的眼角不断滴着血泪。
而双眸之中,则是两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宝石。
“难道那颗石头就是传说中的邪帝舍利?”楚钧惊讶问道。
“不,邪帝舍利在牛头的右眼中,你去把它挖出来。”傅欢馨出声说道。
“你疯了吧。”楚钧提醒道:“邪帝有什么手段你我都无法预测,万一…万一他在牛头中留下什么后手,你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有!”傅欢馨斩钉截铁——“使用时光回溯,我也要得到它。”
楚钧打趣道,“以你我的资质加上《荒天涅槃诀》,足以制霸荒古大陆,大不了,五十年后,我随你一同回来,掀了这处仙谷。”
“到时,管它是邪帝舍利,还是仙汤,统统尽归你我所有,岂不美哉。”
傅欢馨听到楚钧的话后,沉默了数息,旋即自塔内走了出来,认真地看着后者说道: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四十年,时间太长了,我等不及。”
楚钧一愣,诧异道:“什么我等不及?”
傅欢馨道:“我师父最多还有五年寿元,唯有突破圣王境,她才有一线生机。”
“魔门女帝快死了?”
听到傅欢馨的话,楚钧脑中顿时想起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魔门女皇丁瑶,不由吃惊道。
傅欢馨带着哭腔道:“没错,我师父老人家修炼的天魔大法亦是残缺版本,需要强大灵力助她突破,否则必死无疑。”
“这也是我不愿回天魔宫的缘故。”
楚钧一愣:“这么说,若是获得邪帝舍利,你就要回天魔宫?”
傅欢馨轻“嗯”一声:“没错,我要将邪帝舍利送给师父。”
楚钧蹙眉,“邪帝舍利这般重要的东西,你要送给丁瑶?她这么多年都不曾寻你,你还念着她?”
傅欢馨沉默数息,道:“师父寻过我两次,只是...我未曾见她。”
要知道天渊属正道看守,丁瑶断不敢大摇大摆地进来,此间想必另有隐情。
他望向泉水中的牛首,内心陷入纠结——为个女魔头犯险实属不值。
“无妨的,我独自去便是。”傅欢馨唇角扬起倔强的弧度,缓步走向泉边。
“罢了...水下凶险,还是我来。”楚钧拽住傅欢馨的腕子。她如今才聚气一重,又无葬神塔护体。
若遇险情,根本来不及反应。
沉吟片刻,他堂堂男儿岂能让自己的女人涉险?心思一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