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动了,手上也松了眉目里的厉色也缓缓褪去。
“我想要的,你真能给?”
二皇子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当然,你我合作,萧家,太子?还是那个贱丫头,不管是谁定然被咱们踩在脚下,你我的目标始终都是一致的。我帮你坐稳萧家的位置,让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成为萧家堂堂正正的孩子。”
“你要什么?”
“我要江月。”
傅蓉微微诧异过后,定定一笑,抬手将毛巾扔了出气,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姣好的身材尽数展现。
“不是为了皇位,也不是为了富贵,只要她?若要我杀了她,还得废点心思。”抬手微微抬眸盯着眼前的男人,二皇子目光游离在她身上,扭曲了一震,侧过头掩住颤抖唇瓣。
“不,不要她死,我要她跪在面前,我要活的,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掉的活的。”
……
江月踏进了房间。
**的人不安分的翻动着,一股股甜腻的香气莫名的从萧云笙的身上传出,像似沾染了什么熏香,此时因为体温升高,这沾染的香气也蒸腾出来。
闻着让江月心里一暖,可顿时捂住了口鼻,脸色大变。
这个气味她太熟悉了。
是傅蓉日常用的,也是男女欢好增加趣味的,从前她扮成傅蓉时她总是燃着这香,这么浓重的气味,得是婉转千回才染得这么彻底把,
江月不想去想细节,坐在床边伸手要将萧云笙身上的外衣脱去。
“将军……”
清涟的嗓音,让萧云笙皱了皱眉,失控空洞的眼眸多了几分微震。
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松开了相许。
伸出手缓缓放在江月的眼眶上,轻抚着。
“将军?”
“心意,你可懂了?”
萧云笙似乎陷入了一个梦境,喃喃的说着没头没尾的话,让江月疑惑的皱眉。
一开始以为是把她当成了傅蓉,可听着,又像是萧云笙在追忆另一个人。
“将军……你可能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萧云笙疑惑的皱眉,眼前的人的眼眸和记忆里的眼眸重合,又渐渐变成了江月的模样。
不……
恍惚中好似看到一个女儿家穿着霞光软袍在海棠树下起舞。
那双眼眸似嗔非嗔,似娇如水,转过头似乎是江月,想看清时却又隔着一层雾气。
江月察觉到萧云笙的异样,还想继续开口,突然脸颊上一阵温热。
一个吻落下轻柔又不失霸道。
从额头开始到鼻尖停滞,呼吸厮磨一寸寸缓缓下移。
眼眸一阵从萧云笙呼出的热气,吹的她有些不安,睫毛上下轻颤却不敢萧云笙对视一秒。轻颤的带着一阵阵的不安。
等鼻尖碰撞江月察觉到萧云笙的想法时,下意识就像扭头躲避。
萧云笙却带着几分颓然似的恼意,手掌不轻不重的扼住了那细白的脖颈强硬的将她的头定在原地,吻上了那唇。
一只手悄声的爬上锢住江月的腰,萧云笙一点点收紧胳膊。
将人一寸寸的拉进紧贴在一起。
唇舌被堵住,江月有些难以呼吸,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索取。
眼眸里多了几分水雾,伸出手推了一把却推不动萧云笙分毫,就是不容拒绝的,将她狠狠地钳在怀中。
她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手下萧云笙游动的暴动的经脉却提醒她,此时的紧迫刻不容缓。
原本紧紧攥紧在萧云笙胸前的手,挣扎了几分缓缓松开。
“将军……”
“唤我笙郎,我告诉过你的。”
罢了……
“笙郎~”
她下定了决心般,原本推开萧云笙的手,变成了拉。
将自己,贴近了萧云笙。
肌肤上的温度是烫的,却也是心安的。
萧云笙似乎是察觉到了。
突然满头的青丝垂在了肩头,江月愣愣的摸着头顶,看到发簪被萧云笙取下捏在手里,灼灼的目光盯着她。
江月的脸都烧着了。
被咬的发红的唇,和滚烫的脸颊,一如少女该有的模样,美好纯洁。
突然四周天翻地覆,江月被压在身下。
仿佛是天生的本能。
一件件的剥离。
江月抱着胳膊大脑里嗡嗡的成了一团,被迫的承接着萧云笙给的一切。
如容欣赏一件珍宝般,叹息,轻吻。
这一次唇齿间给予的,全都是温柔。
越吻,江月越发心悸,难以自控。
怕和慌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浑身上下都在颤。
萧云笙似乎察觉到了感觉到江月的颤抖,缓缓离开她的唇,空洞的眸子似乎透出几分迷茫的心疼。
要将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他开口,声音微哑低沉。
“为什么发抖?别怕。”
别怕……
明明没喝酒,可听到这两个字江月原本控制不住的轻颤,宛如得到了定心丸一般。
渐渐平复。
浮浮沉沉的身体将她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扯落断裂。
江月缓缓闭上眼睛,将所有声音吞回腹中。
一颗泪珠滚落消失在枕头上。
……
软香玉枕,让萧云笙第一次明白那些沉溺于温香软玉乐不思蜀是何种心境。
熟悉的淡香安抚着他的神经,还未睁眼他的眼前已经自觉勾勒出江月的眉眼。
果然。
睁开眼,身侧的女子托着腮,眉宇如同海棠入画,只静静坐在那就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刚一动,便惊醒了沉思的江月。
见他醒了,女人眼眸弯了眉眼。
微微敛开的衣领正好露出两处暧昧的红痕,萧云笙皱紧了眉,伸出手指勾起她的衣襟精致的锁骨下。
上面的痕迹无不展示着不久前这具身体承受着怎样的旖旎。
有些地方都泛着紫。
这竟是他做的。
他虽力气大了些,却也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还不等他看清,江月已经重新笼起衣襟,
“将军醒了就好,我炖了汤,还有一些清口的茶。现下就来帮你梳洗。”
“等等。”
萧云笙揉着眉心,“这是,萧府,是你接我回来的?”
江月微楞之下,点了点头,轻咬着嘴唇露出一丝羞涩。
“昨发生了什么,将军可还记得,不是去见傅蓉,怎么回来脸色那样难看。”
“无事。”
手指骤然收紧,萧云笙面色如常,却沉默的良久。
下药和勾引的事他不说,免得让江月多心。
可这幅样子,反而让江月心里拧着根的痛。
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直到那目光过了许久后挪走,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镇定的站起身,只是转身的瞬间眼底快速的闪过慌乱:“将军醒了正好,过几日我离京几日,安顿好我娘。”
“去几日?等你父亲……”萧云笙想起那还在昏迷的人,又转了话音:“等找到他一并找地方安顿也不迟。”
江月一顿,垂下眼。
“可能三五日,也可能更久些。我娘,一刻也等不及。”
她娘心心念念带着她离开,总要费些口舌。
江月到底还是没提太子府和密室,
萧云笙喉咙有些刺痛,难言失望。
可那失望是什么……
萧云笙如同心里隔着一层雾,寻不真切。
缓缓的转动手上的扳指,萧云笙阖了眼:“罢了,让阿靖陪你去,一会你先上街去采买些要用的东西,京中毕竟东西足。”
“是,我把汤端来就去找我娘,多谢将军。”
江月愣了愣,点头从房间退了出去后如释重负快步离开去。
等出了屋子,江月回眸正好从窗户看到坐在床榻上深思的男人背影,心里骤然一酸。
……
浑身只披着一层薄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无不说明那场欢好的热烈。
原本白瓷一样的肌肤被萧云笙隐的情欲画上了一层层的波澜。
指尖微微蜷缩,从身后传来的触感收敛回神志。
江月面色淡然的并不回头。
鸿鸢站在她身上,拿着消肿去淤血的药膏用煮熟的鸡蛋,一并滚在那痕迹上。
听到江月的话,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见江月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才叹气着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盆里。
“怎么弄成这样,就算是个粗人也不能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吧?”
说着挨着江月坐下,握着她的手忧心忡忡:“除了床榻间如此,平日可有对你……动粗?”
“你又胡思乱想了。若真是如你所说,我又怎么会喜欢将军。”
江月侧过头温温出声,平静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只是内里一颗心皱皱巴巴的,搅合成了一团。
“那你如何解释,你这一脸愁苦?”
鸿鸢盯着江月眉眼里经历雨露后的疲惫,心里说不心疼是假的
为何……
江月迷茫的睁开眼,思索着想要给一个答案。
镜子里的少女,眉眼里少了青涩,如同开了花苞的花朵,将所有的美尽数的舒展开枝叶,多了几分娇柔。
即使脸色有些苍白,因为一直没有休息眼下有些乌青,可眉眼处多了一汪春水的媚。
“大抵是,心乱了。”
江月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若这么苦,干脆找一个普通男子……”
让鸿鸢欲言又止。
抬手将头发重新梳洗好,一件件的穿好衣服,转身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
“我这一世很难再嫁与谁为妻……”
鸿鸢却不以为然:“好男子多的事。”
“鸿鸢姐姐,不要再说了。”
江月轻叹一声。
推开门,对着站在门口的星星点头:“这些日子没来看你,你可怨我?”
站在门口的星星局促的交叉着手,满眼不安。
干脆猛的扑进她的怀里:“星星的命是姐姐的,阿姐,你为什么一直不高兴,是不是星星做错了什么?”
江月不忍心的抬手将人抱紧。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没家人,舍弃家。
这些年的辛苦都是为了家,为了爹娘和眼前的丫头,为了一个信念苦苦支撑活到现在,在将军和爹娘面前选择,她自然要选择家人。
指尖细细描绘着星星的眉眼,这样看着又长大了些,也更像她了。
只是比她少了一分冷,多了一分少女该有的天真。
江月忍不住有些羡慕,即使星星经历了变故,可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清秀柔顺尽数都还能从眉眼里细细端详出来。
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江月转身看向一旁琉璃盏中倒印出的人影。
因为满腹心事,所以即使万般小心,眉眼总是一副经历波折后的麻木。
就连笑都是保留三分余地。
萧云笙第一眼就察觉出异样的异样,可能就是从这里来的。
“过几日,咱们就离开,今日先跟着我回萧家,萧老太君照顾你一场,离开前要去和她辞行。”
星星虽然疑惑,还是乖巧的点头。
到了萧老太君站在门口江月留心听了听,安静的宛如无人在内。
伸出手刚推门踏进一步。
一盏茶盅便破空朝着江月的面门袭来。
江月站着一动不动,只有身后传来一声娇呼伴着瓷器碎裂的声音。
那茶盅不偏不倚正在落在江月脚尖前。
碎了满地。
“跪下。”
幽幽的嗓音,不难听出其中隐忍多时的怒气。
看了眼满地的碎片,江月垂下眼帘掀开衣摆径直跪下。
身后的星星张了张嘴刚想劝,可看到江月背在身后做的手势,硬生生忍下暂时沉着性子站在一旁。
眼眸深沉:“你可知道为何罚你?”
“江月有错。”
连眉头都没眨,江月早就料到萧老太君会发作,直接承认了错。
可这样的态度,却让她皱眉锁的更紧,额上的筋都跳动了几下,似笑非笑。
“哦?你知道?”
“错在不知天高地厚,也错在一颗心挂在将军身上,让萧老太君多了烦恼……”
原本还在用茶盖撇着杯子里的浮沫,细细的吹着杯子里的浮茶,冷不丁听到江月的话,萧老太君一时间有些失语……手里的杯子捏了又捏,看了看江月瘦弱的身姿,和一旁矮小的星星。
和硕大的佛龛成了对比。
手里刚泡的滚烫的茶水,到底忍住了没有再砸过去。
“你倒是很会措词。”
萧老太君没了喝茶的心思,刻意用了些力气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可地上的人却动不动,置若未闻。
江月全然不抬头去看眼前的人越发阴沉的面色。
“将军这么多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冷情冷性,老太君您事事为将军操劳,可这么多年你了解过他么?懂得他到底想要什么么?您不过是将您认为好的,该承担的一股脑的都架在他的头上。”
“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