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欢羞得几乎想钻进被子里,声音软糯:“我才没有想。”
裴承低笑了一声,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你不想睡我,可我想睡你。”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既然醒了,那我们……再来一次?”
徐欢的脸瞬间红得像是要滴血,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声音轻得像是在撒娇:“你……你怎么这样……”
裴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某种无声的**:“我怎样?嗯?”
徐欢心跳得飞快,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
她的声音轻而软,带着几分嗔怪:“你……你欺负人。”
裴承眸色一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徐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更想欺负你。”
话虽如此,最后裴承也没睡徐欢。
徐欢到底是大病初愈,裴承可不想人刚出院,就又被他折腾得住回去。
和徐欢在**闹了一会儿,裴承就起来给徐欢做早餐去了。
厨房。
裴承正背对着徐欢,站在灶台前忙碌。
他的袖子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修长的手指握着锅铲,动作娴熟而从容。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温暖的光晕,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徐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她忍不住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裴承……”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依赖和满足。
裴承微微一愣,手中的锅铲顿了顿,随即放下,转过身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徐欢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目光里满是依赖与满足。
她的声音软糯而真挚,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喜:“有你在,真好。”
裴承的表情微微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语气故作轻松,却掩不住淡淡的苦涩:“好好珍惜这一刻,以后……我可能就不给你做了。”
徐欢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抿唇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甜蜜:“没事啊,以后我给你做,这阵子你照顾我辛苦了,我总不能一直享受而不付出。”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裴承的心上。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却又不敢太过用力,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这最后的温暖。
他的喉咙发紧,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
“徐欢……”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闭上了眼睛。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可裴承的心里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
“现在病好了,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吃早餐的时候,裴承突然开口问道。
徐欢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嘴角微微扬起:“我想去考个甜品师证,然后开一家甜品店。”
在没有出社会之前,徐欢曾看过一些甜品制作比赛。
那个时候,她就特别特别崇拜那些甜品师,甚至在一篇长大后,想当一名什么的作文里,写了自己长大后想要当一名甜品师,她想要用甜品给别人制造快乐。
只可惜养父母觉得这需要很多钱去学,反对她学这个,且早早地就捻她出社会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后来回到徐家,她又被送去上大学,每天忙于学业,绞尽脑汁地应付各种考试和课程,根本没有时间去追求自己的爱好。
如今,经历了生死,徐欢忽然觉得,人生短暂,她不想再为了别人而活。
她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挺有理想的。”裴承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温和,“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阳光透过纱帘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徐欢眼中跃动的光芒让裴承暗自松了口气。
她谈起未来规划时神采飞扬的样子,像极了春日里第一朵绽放的樱花。
她有了新的目标和寄托,他离开后,她不至于迷失方向。
“等我学成了,我就把隔壁店盘下来,和你当邻居。”
徐欢双手托腮,指尖还沾着面包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裴承抬起头,咖啡杯在掌心微微发烫。
她笑容里纯粹的欢喜像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就这么喜欢我?”他声音低哑,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开店也要挨着我?”
“嗯。”她用力点头,发梢在晨光中跳跃,“想和你形影不离,永远不分开。”
裴承凝视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喉结动了动。
此刻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嘴角扬起的弧度,甚至是针织衫领口露出的一小截锁骨,都像用刻刀深深刻进他的记忆里。
有些话在舌尖转了几圈,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手机震动声突兀地刺破温馨的晨光。
严姝婷给裴承发来了一条信息。
【裴伯伯和我爸让人给我们算了吉日,订婚的日子订在下个月初八,还望准时出席。】
听到消息提示声,徐欢下意识朝裴承这边望了过来。
她的目光刚刚扫到屏幕,裴承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熄灭的屏幕像突然落下的帷幕。
徐欢的筷子在半空停顿了0.1秒。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住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将面包送入口中。
咀嚼的动作变得机械,麦香的甜味在舌尖诡异地化作苦涩。
阳光依旧笼罩着他们,但空气中飘浮的尘埃突然变得清晰可数,像一道无形的银河横亘在两人之间。
徐欢的舌尖抵住上颚,把汹涌的疑问都压回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有些真相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连现在这样自欺欺人的平静都会灰飞烟灭。
她望着杯中晃动的橙汁,突然想起昨夜看的电影台词——“最痛的伤口往往最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