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身体后,太子替我来宫斗

第7章 她死了再来给孤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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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半句不问楚姑娘就算了,还让人精心伺候着太子妃罚跪?

“哭了又没死了,等她什么时候死了再来给孤报丧。”沈云殷施施然说完,便不再管剑北。

剑北整个人傻了许久,直到太子的身影消失眼前,他才猛提一口气冲回东宫。

翻了,翻了,东宫的天怕是要翻了!

……

“你说什么,太子哥哥没过问我,反而出宫游玩去了?!”

东宫书房旁的偏殿内,柳嬷嬷将消息传达回来,楚芊芊近乎尖叫出声。

声音传到殿外,萧裴闻言,眼底浮起抹怒意与焦急,猛然便要站起身。

发生如此大事,沈云殷竟还有心情出宫去玩?!

却忘了身旁还有两个负责监视的太监,一把就将他摁了回去。

“嘶——”

虽有软垫垫着,可跪了一早晨,他膝盖早已抽搐酸疼。

这么用力一摁,饶是萧裴再能耐,也痛得眼前翻白。

“放肆!”

这句话他都喊哑了,双眸充满血丝。

左边太监都听笑了,“太子妃,您就别放肆放肆的了,您有本事就放五、放六去,在这跟我们这些奴才咋呼也没用呀!”

“就是,何苦为难我们呢,柳嬷嬷平时也没少罚您跪,您反倒越跪越娇气了。”右边太监道。

这类话萧裴今日没少听,大抵都是说沈云殷平时如何凄惨。

可他不信,也无法相信!

若沈云殷以往没做什么错事,柳嬷嬷也不会罚她。

柳嬷嬷对规教森严,定是沈云殷屡屡犯错顶撞,才让嬷嬷对她存了偏见,以至于如今不听解释便定下罪来。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待沈云殷回来后,他必须当堂对峙,让真相大白,洗去柳嬷嬷和楚芊芊一直以来对她的偏见误解,让东宫和睦!

萧裴冷肃地掐紧拳,眸底划过决然。

……

沈云殷有个年方十五的胞弟,聪颖懂事,她出阁前最爱黏着她。

她嫁到东宫后,沈道颂也常常来探望。

只是那时的她,时不时身上便是伤,便对沈道颂垂帘不见,免得他担心。

约莫年节后,她就再没见过这弟弟。

如今得以轻易出宫,沈云殷畅快地打马游街,专挑沈道颂爱吃的糕点买。

算好学子下堂的时间,沈云殷换了马车,停在白鹿书院外候着。

远远的,看见十五岁高挑瘦削,神清骨秀的少年郎跨步走出来,沈云殷还恍惚了一下,“个头都窜这么高了…”

她笑着吩咐剑北:“去,将道颂请来,就说…太子请他来马车一叙。”

何时听太子声音如此温柔含笑过?剑北人已经麻木了。

他飞快点地而去,不多时带着沈道颂来到马车前。

沈云殷笑吟吟撩开窗帘。

只是还未开口,沈道颂淡淡地冲她一揖道:“蒙太子看望,只是不巧,今日我相约了乐平坊的小娘子听曲,正要赶去,恐没时间与太子叙旧了。”

沈道颂的语气说不上哪里奇怪,丝毫不给太子面子。

但沈云殷关注的,是他竟要去乐平坊。

沈云殷唇边笑意骤敛,蹙眉盯着他,“你小小年纪,怎也学会了去那种勾栏乐坊之地!”

“到底是长大了,也懂得声色犬马了!”

沈道颂却扯了下嘴角,望着面前萧裴那道貌俨然的脸,他眼底压着丝不易察觉的恨。

他不阴不阳道:“论**,我自是比不得太子与楚家姑娘的强,在我姐姐眼皮子底下便能毫无顾忌的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太子都能如此,我去寻些乐子,也不碍着太子的哪条道吧。”

沈云殷顿时眼睫颤了颤。

难怪他对萧裴如此态度,到底还是知道了她在东宫的处境。

也是,萧裴与楚芊芊的关系昭然若揭,就算她尽力瞒着家里,也无济于事。

见萧裴抿唇无言,沈道颂愈发掐紧了掌心。

压下怨怼,他恢复谦恭的神色:“也劳烦太子记挂小弟了,就算太子今日不来,小弟本也要去东宫探访的。”

“三日后,小弟要在乐平坊宴请同窗相聚,听闻太子博学识广,文采斐然,我等都想请教一二。”

“恳请太子念在与姐姐的情分上,三日后务必到访,给我等指点指点。”

沈道颂到底是年纪尚小。

他面上装得再平静,但从中的细微神情都能看出异样。

他是想,算计萧裴什么?

沈云殷心中愠怒,难以想象往日乖巧的弟弟,怎敢如此大胆行事。

若是真的萧裴,岂能看不穿他的小伎俩?

算计太子,届时他又该如何收场!

沈云殷不动声色地凝着他,无声的四目对峙。

片刻后,才放下车帘:“三日后,孤必定到场!”

她倒要看看,这臭小子葫芦里卖的药!究竟能歪到哪里去!又是谁借给他的胆!

马车驶离后,沈云殷再对剑北吩咐:“派暗卫盯着道颂的一举一动,期间联系了何人,与谁见面,都要即刻上报。”

“是。”

……

“太子回来了!”

“殿下回来了!”

沈云殷刚进东宫,等候多时的柳嬷嬷立即迎了上来,将她往书房领。

“殿下,您快去看看芊芊姑娘吧。”

“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老奴实在看不下去,便做主将芊芊姑娘留在偏殿修养,她可憔悴极了!”

柳嬷嬷是绝对不信剑北传来的话的。

说什么太子殿下对楚芊芊不管不问?

笑话!

定是两人拌了嘴,太子一时心头不快,故意拿沈云殷气楚芊芊呢。

这会太子听到心头肉委屈可怜,哪里还管什么面子,必然要忍不住了。

柳嬷嬷心里自得,仿佛已经能看见萧裴焦急的脸色。

可还没到书房,身旁太子就停下了脚步。

“拿张椅子来。”沈云殷似笑非笑瞧着跪在地上的人。

听闻这声音,萧裴瞳孔微缩,也赫然抬头看去。

只见眼前的太子丰神鹤立,皮囊冷峻,唯有那清寒的眉宇间平白添了分随和的柔。

倒也把他模仿得七分像!

“你怎来得这般迟!”

萧裴眸光含怒,一句质问险些惊掉了周围人的下巴。

沈云殷竟还从他眼中看见了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