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即死即若苦 苦自苦中遊
黑暗之中,跳出一名猥瑣漢子,周同一看,原來是伯禿,“伯禿,你個雜種,著打!”一拳打出,將伯禿打的飛了起來。飛到半空,伸手一抓,將伯禿抓了下來,抓在手中,厲聲問道:“伯禿,說,誰是雜種?”伯禿七竅流血,嚇的瑟瑟發抖,哀求道:“周同爺爺,我是雜種,我是雜種,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您就饒了我吧,周同爺爺!”“操你姑奶奶,你個雜種,壞到了你姥姥家,豈能饒你!死去吧!”
一手抓住脖子,用力一扭,伯禿腦袋和肩膀分了家,伯禿腦袋猶在求饒,“爺爺,爺爺,饒了我吧,我是雜種,我是雜種!”“去你姑奶奶的,雜種!”飛起一腳,將伯禿腦袋踢的無影無蹤。身後走來一人,轉身一看,原來是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子,麵目卻看不清楚,問道:“你是何人?”那瘦小漢子答道:“我就是閆西山,來,昨天一掌沒將你打死,今天就送你去見你的爹娘!”自稱閆西山的瘦小漢子當胸擊出一掌,急忙揮掌招架。雙掌變的虛無了,閆西山凝實的雙掌打在胸口,一聲悶哼,“啊,打殺我也!”胸口如壓了千斤巨石,疼的心都碎了。
“小夥子,小夥子,你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唉,快醒醒,醒醒吧!”耳邊傳來老婦焦急的呼喚聲,周同慢慢醒轉,雙手緊緊捂著胸口,麵上的冷汗流進眼眶,澀澀的難受。
眼前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破舊的房梁下一片陳舊的雜物,一張三條腿的方桌立在房屋中間,另一條斷腿下墊了幾塊磚頭。土炕上兩張布滿敗絮的黝黑被褥,在身下攪成亂窩。
麵前的老太太弓腰瓦背,手中顫悠悠的端著一籃黑饃,渾濁的眼睛裏,滿含的是關切之意。
原來那是一場夢,周同雙手撐著土炕,用力起身,胸口如萬箭穿心,刺的生疼,渾身似乎散了架。慢慢的,還是坐了起來,“老奶奶,是您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