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把我嚇的魂飛魄散,我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心髒一下子停止了跳動,我難以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母親的鮮血頓時滲入了眼睛,麵前的世界刹時變成了血紅色,這血腥的場麵像定格的電影圖畫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啊!”我驚恐的尖叫出聲,手一軟軍刀帶著一溜血線掉落在地上。我發瘋了似的撲向倒下的母親。雙手拚命的捂住溢血的傷口,手足無措的不知應該如何是好。我已經完全混亂了,隻能坐在那裏傻傻的喘氣。
“呼!呼!”母親的雙手緊緊的扣住我的衣領,不停的抽氣,那聲音讓我立刻想起了被格斯中校割斷氣管時的那令人瘋狂的窒息感,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我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像被滾油澆了一樣痛苦。
“媽!媽!你聽到我說話嗎?媽!媽!”我不停的搖晃著母親的身體,被酒精和驚嚇攪的混亂無比的腦中不停的想著:我應該怎麽辦?我應該怎麽辦?包紮傷口。對!包紮傷口。我突然意識到我應該做什麽,我飛快的檢查了一片母親的傷口,動脈和氣管沒有事,幸好隻是傷到皮肉。我瘋狂的翻動著邊上的行李包,從裏麵找出必備的醫療急救包,手忙腳亂的給母親灑上止血粉,包紮傷口並紮上一支嗎啡鎮靜止疼,將她輕輕的靠在**。
看到母親的傷口血不再溢出我才鬆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這時候我才慢慢的恢複思考的能力,我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滿手的鮮血,我喃喃的說道:“我剛才差點殺了我母親。我剛才差點殺了我母親。我是沾滿親人鮮血的弑母的禽獸!我是沾滿親人鮮血的弑母的禽獸!”我一邊不由自主的念叨一邊拚命的不停在身上蹭著血跡,瘋狂的想把沾在皮膚上的罪惡感給擦去。可是它卻像水銀一樣深深的滲進我的身體,瘋狂的向身體的核心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