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窗外的慘叫將我從淺睡中驚醒,一把抓起懷裏的狙擊槍衝到窗前,輕輕挑起窗簾露出條淺縫向外張望。
一輛尼桑皮卡拖著個活人在河對麵的河灘上來回轉圈,有個有腳邊放桶東西站在邊上,每次車子從麵前經過後便向地麵上灑一勺黑色的**,而那個掛在車後的家夥叫的最慘的一刻便是經過他麵前的瞬間,無數人圍在堤岸上向下張望但卻沒有人出聲。
“第幾個了?”外屋的屠夫的聲音從我打穿的木牆破洞傳進來。
“第三十五個了!”阿米德說話的時候聲音中顫抖至少有裏氏三級了:“那是傑哈-阿克巴!”
“你認識他?”小貓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聲音中明顯帶有驚訝。
“對!他是我的同事!”車子停住了,通過望遠鏡可以看到車子後麵的那個家夥身上粘滿了黑公,仔細觀察才,原來那個澆在地麵上的是瀝青,這個受刑者被拖過熱瀝青後,在尖石上拖來拖去一塊塊將燒進人體中的瀝青從身上連皮帶肉再刮下來,可是新的瀝青又裹住了創麵封住了血流流失,直到再次被尖石刮掉並帶走更深的人體組織,一層又一層的如此往複,等車子停好後,那個家夥渾身上下被粘滿碎石的瀝青包成了個石繭,雖然看不到流血卻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半。
“他們已經有所警覺了!肯定有人告密。我們最好早早逃命去吧。”阿米德來回在屋內走動著,邊走邊甩手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家裏練甩手功的老太太。
“別擔心!”小獵擠開擋在麵前的懦夫看著對岸的動靜說道:“如果他們懷疑你,這裏早已經被拆成了平地了。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照樣天天去上下班,等到戰爭一打響,你想到哪去就到哪去。”
“戰爭什麽時候能打響?”阿米德問了個全世界人都想知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