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

娘娘腔是怎樣煉成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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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腔是怎樣煉成的(三)

初冬的風,透過晃晃悠悠的門縫,滲進陰暗的腐臭茅屋。

地上縮著的人不自覺的顫了一顫,身後倚著的捆捆幹柴,冰冷而尖銳的摩擦著後背,他卻仿佛渾無所覺,目光呆滯的看著角落裏躥出的一隻老鼠,南韓的老鼠生的個頂個的大,入了冬動作也緩慢了許多。

他就這麽看著,許久許久眨上一下幽麗的睫毛,空洞,無神。

三月時間,一晃而過。

三月時間,未現拓跋。

股間的傷勢愈合的極慢,自開始的痛到後來的癢,再到現在無時無刻不從骨頭裏滲出鈍酸的感覺,糅入四肢百骸……從來豐潤嫣紅的唇瓣,此時蒼白的可怕,漾出一抹無力的苦笑。

望著那笨重的大老鼠,花千終於開了聲,以往似男似女的清脆婉轉,如今隻剩下幹涸的嘶啞:“他……還會來麽……”

他說的極慢。

前麵兩個字完全是氣音,許久沒有發出過聲音的嗓子,像是鋸子拉扯出的刺耳,最後一個字,再一次變成了無力的呢喃,似是這三月來的心情,期望,失望,絕望……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應該說今早的外麵,腳步聲就古怪的沒停止過,好像除了這黑漆漆的柴房,府裏正處於一個極其忙碌的狀態。

人在黑暗裏聽覺總會變的特別敏銳,不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縮了縮,隨著這一晃動,腳上的鐵鏈鋃鐺碰撞,發出沉悶壓抑的聲響。

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花千辨認出,是每天唯一的一次送飯時間到了。

花重立自然不會浪費了這個兒子,和戶部尚書林大人聯姻的機會,他如何能放棄,再蠢笨的人也知道物盡其用的道理,更何況自女兒進宮後飛黃騰達的花重立,若是這令人厭惡的兒子,能在他高升的道路上做出點細微的貢獻,也算是沒白白養了厭了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