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塊月餅給他,不許偷吃
傅寒聲前往澳洲後,蕭瀟多是閉門不出,一日三餐,有時會在餐廳裏吃,有時會被曾瑜端上樓。
寧波單獨來過一次,他喜歡這個同齡女孩子,但那並不是愛情,他不敢喜歡表哥的女人,也無心喜歡。他對蕭瀟的喜歡,是欣賞,是新奇。
山水居綠樹林蔭,處處可見小石子鋪成的鵝卵石小徑,寧波邀蕭瀟外出走走,提起蕭瀟成長地南京,被蕭瀟避重就輕的岔開了話題。
她不喜歡將自己的過去暴露在他人麵前。
寧波笑著說:“聽舅媽說,你和我哥不打算舉行婚禮,我以為女孩子這輩子都很向往穿婚紗。”
她笑笑,不作聲。
其實,她也曾有過幻想,蕭暮雨昏迷期間,她握著他的手,把臉埋在他的懷裏,期許有一天他若是身體好了,他們就遠離南京,重新找一座溫暖的城,把過去漂成空白色,他穿著西裝,她穿著婚紗,兩人手牽手,可以沒有賓客,沒有婚禮儀式,隻有他們兩個人,那也是婚姻。
她也曾以為他們可以相依到老,但時光走過,殊不知已是生死之隔。
這婚紗……沒了想象,沒了期許,不穿也罷。
……
換做北方城市,八月正是涼意襲人的秋,南方C市,氣候柔軟和暖慣了,就連季節變遷也習慣了不緊不慢。
蕭瀟用罷晚餐,已是夜間七點。南方城市,天黑的比較晚,她從花園裏散步回來,就見曾瑜迎了過來:“太太,先生打來了電話。”
這幾日,傅寒聲若是得閑,便會打電話回來,兩人交談少,多是他問,她答。話題多是圍繞一日三餐,她白日都在幹些什麽,有沒有抹藥,膝蓋傷疤怎麽樣了?
8月14日這晚,因為即將到來的中秋節,兩人的談話內容終於有了改變。
國際長途,他的聲音從電話裏緩緩傳來:“明天是中秋節,我不一定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