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了
“那還是算了!”大熱天的讓人去挑水,她做不出這種事。想來,治本的方法仍然是:離開草原,離開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離開這個時空,回到有空調、有冰箱的21世紀。
汗流如雨,如黃河決堤一樣洶湧。火辣的陽光潑滿他全身,熱浪籠罩在他周圍,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可是他毫無所覺。他專注地傾聽著她的抱怨,她的善良,想象著她煩躁的神情,不自覺地,嘴角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哈,對了,我要換個衣服。”她歡悅地驚乍道,從藍色包包裏揪出真絲睡裙,手腳麻利地換上,對著真兒眨眨眼,眉飛色舞地說,“哈,這下更加涼快了!”
真兒瞠目結舌,舌頭都打結了:“姑——姑娘,這是什麽衣服,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坐到矮凳上,拿著一把動物毛皮和羽毛編織的扇子,使勁地扇著,苦惱道:“這是睡覺的時候穿的裙子;這帳篷太悶熱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脫水而死!”
真兒站在旁邊,疑惑道:“脫水?那是什麽?”
她耐心地解釋道:”哦,就是天氣太熱,流汗太多,身體裏的水分都流失過多就會脫水,所以呢,應該多喝水,不然就會中暑!”
相處不到兩天,楊娃娃覺得真兒單純,可愛,俏麗,沒有什麽心機,是個說話解悶的伴兒,於是不把她當作下人看,不讓她伺候自己,對她不端架子,比較隨和,還叫她一起吃飯。因此,真兒服侍她,是心甘情願、體貼周到,還多了一些感動和敬佩的情愫。
中暑的說法,真兒還是昨天聽她說的,聽了她的解釋,已經有所了解,此刻不會驚訝了;於是倒了一杯涼水,端給她,卻聽到姑娘的一聲謝謝,好笑道:“姑娘,這是真兒應該做的!”
“你也喝點水吧,來,坐下陪我說說話。”楊娃娃很納悶,真兒居然還穿著長袖的衣服、長至小腿的裙子,悶都悶死了;她上下打量著真兒,好像真兒是一個不合時宜的怪物:“真兒,你不覺得熱嗎?還是你不怕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