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算
塞南無可奈何,瞪圓了眼睛,怒盯著她,本想以自己的凶狠表情讓她知難而退;可是,她的目光更加嚴酷,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他不自覺地被她吸附,被她的霸道震懾住,心虛地垂下眼瞼,轉開視線。
禺疆大感意外地發現,塞南天不怕地不怕,有勇有謀,怎麽一遇上她,不是被她撞倒在地,就是傻傻地愣著?這個女子,太不簡單了。她懾人的視線,不怒自威的神態,好像具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輕而易舉地讓周邊的人“繳械投降”。
“深雪,不要胡鬧,你先出去!”禺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局麵,軟言勸慰。
聽說,夏心明天就被送到約拿的營帳,要不是情勢緊急,她才不想在這裏消耗精力呢!她收回視線,勾起疏離的冷笑,朝他道:“隻要你同意夏心以後都跟著我,我馬上就出去!”
他不想她再為夏心操心,不想夏心妨礙他的征服計劃,為什麽她非要護著夏心呢?他加重了語氣:“約拿兄弟可以給她一個家庭,可以照顧她一輩子,有什麽不好?”
“當然不好!”她揮手指向約拿,疾言厲色,“夏心根本就不認識他,根本就不愛他,而他呢?”
犀利的話,字字珠璣,讓所有人莫名的驚詫,也讓禺疆渾身一震、皺起劍眉,回味著她的言語之中所表現出來的奇怪論調。
她憤懣地喊道,“他愛夏心嗎?他是要娶一個繁衍後代的女人,還是玩弄一個柔弱、無法保護自己的俘虜?”
狂怒之中,楊娃娃口不擇言,劈裏啪啦地搬出21世紀的愛情、婚姻觀念,根本就沒想到在戰國末期的漠北草原上,男人和女人的愛情、婚姻關係是怎樣的!
禺疆臉頰上的肌肉狡獰起來,擰著濃眉,思索著她話裏的意思。
愛,這個字眼,是多麽的陌生!她的說法,很奇怪:娶閼氏,跟“愛不愛”有什麽關係?愛一個女人,才能娶她嗎?她怎麽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而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對他來說,女人,隻有一個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