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的三天三夜,匈奴王後,五度言情
自大的家夥!可惡,混蛋!不提就罷了,提起昨天的那檔事兒,她就火冒三丈。失去寶貴的第一次,她不會尋死尋活,也不會非常怨恨他(還是有點恨的),畢竟她的觀念還是比較現代化的。可是,他居然如此狂妄,命令她嫁給他,她就是沒法咽下這口氣。
她伸出纖纖玉指,猛戳著他的胸口,眯起美眸:“你得到我的身體,我就必須嫁給你嗎?真是笑死人了!”
桀驁不馴的爪子又伸出來了!他的心跳停了一拍,直覺告訴他,這個奇特的異族女子,此刻腦子裏轉動的想法,肯定又是異於常人,甚至,驚世駭俗。
禺疆研究著她的表情:“那你要嫁給誰?”
“為什麽我非得嫁人呢?真是可笑!”她坐下來,倒滿一杯水,喝了一口,潤潤喉嚨,“沒有男人,我照樣過得很好,逍遙自在,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果然,她的想法,驚天地、泣鬼神。她漫不經心的話,席卷了他的全部理智。她無時無刻想著要離開——強行要了她的身體,仍然留不下她,更別說她的心、她的愛了。她就像天上的白雲,飄逸潔白,虛無縹緲,遙遠不可及,永遠也觸摸不到。
他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懸崖,下墜,失去了重心,刻骨的絕望:“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他揚起拳頭,拚盡全身力量,砸向矮桌。一聲爆響,突兀的炸裂開來;緊接著,哐啷幾聲,矮桌應聲而裂,濺落四處。
楊娃娃心膽俱裂,站起身,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看著他。怒火,在他的臉上,爆發,以毀滅之勢,把她吞噬、席卷、燒成灰燼。
禺疆一把扛起她,不理會她的掙紮和怒罵,徑自走向營帳。每走一步,地麵似乎就震動一下,凝重得讓人兩腿發抖。
部民們看見酋長毀滅一切的表情,無不脊背上寒意蕭蕭,暗自嘰咕:秋天來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