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發綁在一起
洛桑百思不得其解,在周圍轉了幾圈,絲毫不見闊天的人影。接下來的幾天,他往前趕路,往左、往右,接著又沿著來路往回走,始終找不到闊天。後來,他估摸著闊天可能回到寒漠部落了,於是快馬加鞭趕回來。
回來的時候,距離突襲那天,已經過了十天了。
楊娃娃聽完洛桑的敘述,清涼如水的眸光、搖曳著流轉,唇角虛浮著清亮的笑靨。她能斷定:深沉如闊天,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失蹤,很有可能,他是故意撇開洛桑,一個人獨行。
闊天意欲何為,去了哪裏,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她溫柔地笑道:“洛桑,你想回燕國嗎?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留在草原,待在我身邊,也可以。你自己選擇,好麽?”
洛桑驚喜道:“洛桑當然願意留在公主身邊,除非公主不需要洛桑!”
說到此,他疲憊的臉色,立時暗淡下來。
“那好,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她轉向真兒,用匈奴的語言說,“真兒,你讓人給他安排一個氈帳,帶他過去休息!”
真兒點頭答應,即刻帶著洛桑出帳。
晚飯的時候,她跟禺疆提起洛桑的事,想把洛桑留在身邊,編入護衛隊。他不容思考地答應了,爽快得讓她驚愕了好一陣子,甚至有點懷疑他的爽快到底為何。
禺疆帶回一個顏色暗沉的青銅獸頭香爐,說爐內的熏香有寧神鎮定的效果,可以幫助睡眠。
嫋嫋的青煙、拖曳著緩緩升騰而起,彌漫出一種清寧的淡定,飄逸出一襲清素的靜謐。躺在柔軟的羊毛毯上,細膩的觸感幾近虛無,隻覺得一圈清水波瀾的簇擁,貼著肌膚的熱度恰到好處。
他躺在身邊,中間空出一個手臂的間隙,呼吸粗重而均勻,估計已經睡熟了。暗黃的火光斜斜地蜿蜒著,她不著聲響地側過臉,細細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