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拳頭謝你,匈奴王後,五度言情
他們可憐、寂寞,卻隻能互相體諒,坦然麵對,兩顆心,無法靠近。
她沉吟道:“深雪閼氏為我們匈奴的強大,耗費了諸多心力與精力,我聽聞,單於庭的某些事情,比如穀蠡王、督尉、當戶的名稱,就是閼氏取的。還有一些其他事情,閼氏也都參與了,不過她隻是跟大單於說。也許就因為這樣吧,大單於才那麽深愛她,也敬重她。擁有如此聰慧過人的閼氏在背後支持、輔助,假如再娶其他閼氏,大單於也是不屑一顧,再說,不也是糟蹋了其他女子麽?”
“也是的啊,他們之間再也容不下旁人了。”須卜瓏玲深深地感歎。
而她的左穀蠡王——呼衍揭兒,也容不下旁人,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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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蕭蕭立於穹廬大帳前麵的台基上,負手而立,形銷骨立,地上拉長的淡淡的黑影,迷離,斑駁。
廣袤的暗青天宇上、懸浮著一片半圓的月亮,月影疏離,纖華細細,灑於身上,仿佛攏上一層薄薄的寒氣。春夜寒涼,絲絲幽淒的冷意,飄灑於他的黑發與衣擺,猶顯得愁魂寂寂。
李牧調動大軍追擊,幸虧深雪下令預先準備,否則,單於庭北撤五百裏不可能進行如此順利,且損失較小。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先見之明,可是,他終是輸了她,輸得一敗塗地……陣陣揪心蝕骨的痛楚,灌滿了全身……
是的,他感覺到疼痛了,那麽痛,痛得他無法忍受。他不知道還能忍受多久,他很想立刻發兵攻打月氏,然而,如今的匈奴已經……四分五裂,全部騎兵不過五萬;各部首領不服他的統領,各自為陣,單於庭形同虛設,隻剩騎兵一萬左右。如此匈奴,如何拚得過月氏?
那麽,如何要回心愛的女子呢?即使到了秋天,也沒有實力把她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