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隻聽得‘玉佛’白起在麵對‘劍魔-葉孤城’,這個弑師叛門的逆徒之時,這一番卻話說得誠心正意,更無任何的殺機憎恨蘊含其中,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慈悲,虔誠,仿佛對於‘劍魔’誤入歧途,陷入魔障十分的懊悔痛苦,恨不能以身代之一般。
自打‘玉佛’白起出現在這封禪台之上以來,群雄雖然盡皆為‘玉佛’英俊無匹的容貌,如淵如海的智謀,以及蓋世無雙的神通手段所震懾驚豔,但群雄心中卻是隻有對‘玉佛’那與‘劍魔’一般無二,非人力可以抗衡的力量武功產生的畏懼,而並無多少的崇敬之心。
直到此時‘玉佛’展現出了佛門大德那種舍身飼虎,割肉喂鷹的大慈悲,大胸懷,盡顯我佛慈悲,普度眾生的宏願妙諦,方自令得群雄心中很是有些個歎服敬佩。
“如此心胸氣度,方稱得上一個‘佛’字,這一佛一魔師兄弟二人,同出一門,但性子卻是如此的南轅北轍,倒也當真是奇怪也哉!”
群雄一邊心中思忖,一邊回首望向傲然挺立在中央主擂之上,一身金光流轉的黃金聖甲,璀璨奪目一如往昔,仿佛是獨自直麵整個世界的‘劍魔-葉孤城’,同樣亦是心生慨然:
“無怪乎‘劍魔’這廝殺性如此之盛,殺起人來仿佛切瓜砍菜一般,更無任何的心慈手軟,簡直就是天上的殺星轉世,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況且這廝如今殺心便如此之重,若是再這麽無限放大下去……”
群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一副人間煉獄的景象,熊熊燃燒的烈火舔舐這天空,到處都是悲聲哀嚎的人群,屍體堆積如山,血水匯聚成河。
而那屍山血海,累累白骨雕砌而成的王座之上,一身黃金聖甲的‘劍魔-葉孤城’,則正自端坐其上,以白骨為杯,鮮血為酒,悠然自得的俯覽這螻蟻蒼生的哀嚎悲鳴,掙紮求存,仿佛是在聆聽著最完美的天籟之音,亦或是觀賞著一處華麗無比的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