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內,放眼所見,陳設精美。一燈一燭,一床一榻,皆俱匠心。靠牆處書架上琳琅滿目,經史子集,無一不備;臨窗邊蘭花盛開,書香花香繚繞,宛如夢境。
王冕乍見之下,大開眼界,尋思“我這位娘子氣質不凡,才華出眾,可把我比下去了。”一時間自慚形穢。
芳雲展顏一笑,叫道:“明璫,新姑爺在此,還不過來伺候?”一女子應聲上前,萬福行禮,脆生道:“小姐,有什麽吩咐?”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采蓮女,王冕的救命恩人。
男女重逢,均是不勝欣喜,王冕心道:“原來恩公叫做‘明璫’,先前問她名字,死活不說,眼下可給我知道了。”
明璫心道:“新姑爺長得蠻俊的,就是一雙眼睛賊兮兮的,老盯著人家胸脯打量,好放肆哦。不過……我喜歡。”
※※※
自此後,王冕便在島上居住,閑來無事,吟詩作對,自我陶醉。隻是水平有限,實在令人難以恭維,芳雲心直口快,勸道:“我有一句金玉良言,不知相公肯不肯聽?”
王冕道:“但說無妨。”
芳雲道:“從此不作詩,算是藏拙。”王冕聞言慚愧,一氣之下,決意棄文封筆,告別文壇。
時間一久,王冕與明璫眉來眼去,互生情愫,私下裏跟芳雲說:“明璫對我有救命之德,她雖是下等丫鬟,以後能否看我麵上,對她好點?”
芳雲笑道:“明璫跟我從小一塊長大,彼此親如姐妹,我對她還不夠好嗎?”自此後夫妻二人房中遊戲,常招明璫共事,三人同樂,別有一番韻味。
王冕常趁芳雲“不覺”,偷與明璫曖昧,或摸手、或摟抱、耳鬢廝磨,暗通款曲,芳雲瞧在眼裏,假做不知。有時王冕玩得過分,便罵他幾句。
這一晚,夫妻二人對飲,王冕道:“兩個人喝酒沒趣,我去找明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