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每個人都吃不安穩睡不踏實。眼看著銀行裏自己存折的數字在增加,卻沒有一點安全感。昨天還八百塊一平方的房子,今天開價就要兩千了。
我陪著黃微微跑了三個樓盤,跑得心浮氣躁起來,扭開礦泉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的水。
黃微微依舊不慌不忙,輕聲對我說:“我們再看一個,就一個,好不?”
我無可奈何地說:“再看兩個也行。反正都來了,總得有個結果。”
黃微微買房,主意是陳雅致局長出的。
我們在離開陳萌家後,直接開車回了黃部長家。陳雅致局長看到我,又看了看臉色微紅的女兒,小手一揮說:“小陳,你帶微微去房間裏休息。等下我來找你們。”
陳局長顯然看出來我們兒女情長,卿卿我我的樣子。
扶著黃微微進房,她摔掉拖鞋,像一垛稻草一樣撲倒在**,慵懶地舒展著身體。
我坐在床邊,小心地拍打著她的背。剛才在陳萌家她們兩個女人喝光了一瓶紅酒,紅酒酒勁慢,現在才顯出酒醉的端倪。
“一起躺躺。”黃微微呢喃著,拉著我側臥在她身邊。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親昵的接觸,我仿佛覺得身邊躺著一顆炸彈,心嘣嘣跳得厲害。如果說我還沒經曆過女人,這樣的心跳我完全能夠理解。問題是我已經是閱女幾人了,不管與金玲、還是月白,我都是高山流水,遊刃有餘。而薛冰,我隻要一個眼神,或者她一個細小的動作,我就能明了我下一步該要做些什麽。
倘若是她們這樣說,我接下來的動作絕對是寬衣解帶,共赴巫山雲雨。
而黃微微不行!她現在於我,還是驚鴻一瞥的美麗。
雖然我們已經親昵,畢竟一切都是淺嚐輒止。她內心究竟如何想法,我一無所知。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幸福,我緊張得手足無措。眼前仿佛有一朵天山雪蓮,在千年寒冰的山巔,向我招手。而我,隻能站在山腳下,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