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書

第4卷 掙紮_第185章 禍起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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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著朱仕珍,我卻在一個薄暮時分被叫到紀委。

在紀委的監視下,我枯坐三天一言不發。

三天裏,紀委幹部不煩不急,每日來兩個人,把我叫到一張椅子上坐好,鋪開紙筆,等我說話。我無話可說,突如其來的紀委雙規我,讓我一下沒適應過來。

第三日我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關培山老謀深算的結果。

朱仕珍的雙規,我一直認為他在丟車保帥,烈士陵園土地問題是關培山難以逾越的一道鴻溝。朱仕珍本身是關培山身邊一條忠實的狗,需要的時候甚至能讓朱仕珍舔幹淨屁股*。

何至表舅一年時間不到,兩次駕臨春山縣,每次都特別關心烈士陵園,讓關培山感覺頭上懸了一柄利劍,找個替罪羊化解危機是關培山一貫的作法。但這次他沒跟朱仕珍有過任何約定,他需要朱仕珍在感知絕望的時候吐露的一點東西。

他需要的,正是我。

關培山雙規朱仕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就成了他暗度陳倉的唯一棋子。抓住我,就等於抓住了何至表舅的軟肋,

關培山抓的,恰恰是我到現在還糊塗的鄉政府農貿土特產公司。

“說說,你捐給蘇西中學修操場的錢是從哪裏來的?”紀委幹部淳淳善誘,眼睛盯著我,似乎完全洞察了一切。

我沒開口,我得想清楚再回答。一筆十萬塊的捐助款,在九十年代初期,是巨款。

見我半天不開口,他們拿出一張捐款收據,朝我揚了揚:“還是說清楚吧,對你有利。”

我能怎麽說?是賺來的?從哪裏賺來的?有些事,不說反而更有利。

紀委幹部再次表現出極大的失望,兩個人交耳幾句,一起站起身:“你想好了再說也行。”

他們一走,監視我的兩個小年青就湊過來,問我:“陳鄉長,想吃點什麽?我們幫你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