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葉向東疼得深吸一口冷氣,大大的手掌伸到麵前,手掌上全是烏紅的血液,脖子後麵的血液也像蚯蚓一樣緩緩向下流淌,打濕了襯衣的衣領。
“媽的,小子,別讓老子碰到你!”
葉向東用力甩了幾下腦袋,暈沉沉的腦子終於想起發生了什麽事情。葉向東咬牙切齒地發了一聲狠後,又凶狠地環視一眼周圍冷漠的行人,不遠處幾個畏畏縮縮向他偷瞟的小販,摸著牆壁跟跟蹌蹌地前進,地上摔得到處都是的破爛幹脆也不要了。
轉過幾條小巷,葉向東歇了幾氣,感覺自已的腦袋越來越疼,不禁加快了腳步,想要趕快回家處理頭上的傷口。
在他的出租屋裏,葉向東仍然習慣性地準備了兩個戰地急救包,正好用得上。
葉向東來到那棟破舊的小樓前麵,推開院門。院子裏的一張麻將桌前,四個老娘們頓時回過頭來,一臉怪異地望著他。
葉向東還以為自已剛才被車撞了,狼狽的模樣讓她們奇怪,陰著臉也沒心思理她們,冷哼一聲從麻將桌邊走過。
頭上卷著一頭花花綠綠的卷發棒,咧著一副齙牙的包租婆劉秀珍突然嘎嘎怪笑道:“來來來,出牌,出牌,趕快打完這一把,一會兒有好戲看!”
齙牙珍和三個麻友的怪笑聲格外刺耳,葉向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後腦勺後的傷口實在太疼了,影響了他的思維,葉向東又用力甩甩腦袋,隻當那些怪笑聲是在唱歌,順著露天樓梯爬上二樓,走到自已和李美霞租住的單間前麵。
樓下的小院裏,這一把牌在幾個老娘們的通力合作下,已經快速結束,幾個老娘們相視怪笑,同時站起身來,眼巴巴地望著二樓的小走廊。
葉向東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啊——你,你怎麽回來了?”
狹窄零亂的單間裏,突然響起一聲尖叫。**的李美霞飛快地拖過毛巾被,蓋住自已白花花的身體,床邊的地上,一個禿頂圓臉,啤酒肚高高鼓起,皮膚黝黑,像一個黑肉球的中年男人褲子剛剛提到一半,目瞪口呆地望著進門而來的葉向東,忘了繼續動作,腰間的花褲衩顯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