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淩抬起眼皮,飛快地瞟了一眼葉向東:“葉總,行李我和邱主任都已經收拾好了,請問你現在要洗澡休息嗎?我好給你放水。”
葉向東莫名其妙地盯著崔淩,冷聲道:“崔淩,你和邱桐是青陽高科聘請的工作秘書,不是我私人聘請的保姆,更不是我的仆人,用得著這麽委屈自已吧?再說了,崔淩,你這樣做也沒什麽用,你知道我對你們態度,上次你的表現,也證明了我對你們敬而遠之的態度沒有錯。所以,我奉勸你還是仔細想想,回國之生怎麽給你上司寫報告更好!”
話音一落,葉向東就硬起心腸,黑著臉從崔淩身邊離開,直接回了自已臥室。
洗完澡後,夜有些深了,葉向東又和這些天忙得焦頭爛額,連一頓告別飯都抽不時間來吃的楊秋彤通了一通視頻電話。楊秋彤忙雖然忙,但是因為葉向東給她的許諾,心情非常興奮,哪怕今天下班之後連軸轉,參加了一個商務晚宴,一個酒會,與一幫有意向加入天星公司的技術人員應酬才回來,仍然拉著葉向東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話裏全對自已影子都還沒有的孩子如何進行胎教,如何改造她在國內的房子,裝修嬰兒房,甚至孩子出生後,買什麽品牌的奶粉這些問題。 好不容易結束通話,葉向東又是因為楊秋彤的表現而感動和微微的心酸,又是感到有些好笑,把電話扔到床頭櫃上之後,關燈睡覺。
半夜,葉向東睡得正香,臥室的大門卻突然悄悄打開。一個苗條的人影溜了進來,又很快將門關上,讓房間裏又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那個人影慢慢走到床邊,靜靜地呆在那裏,站了足足有一分多鍾,然後才突然解開身上的睡衣,仍由身上又輕又薄的睡衣悄然滑落到地上,然後直接上了床,鑽進了葉向東的被子裏。
葉向東睡覺極為警覺,哪怕最近因為身邊有了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小混沌,身體反應比以前慢了許多,但是自已被窩裏突然出現一個外人,他還是立刻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不過,葉向東的手一動,立刻摸到一片滾燙和綿軟的時候,腦子立刻又放鬆下來,進入半夢半睡之間,隻是一隻胳膊緊緊地摟住了這一具光滑的嬌軀,嘴裏低聲呢喃道:“邱桐,怎麽這麽晚還過來?乖,先睡覺,好困,明天早上再收拾你這個小妖精!”
葉向東的潛意識裏,混沌沒有發出警報,整棟房子裏除了他,就隻有邱桐和崔淩,能夠鑽上他床的,當然是邱桐,未必還是那個表麵上可憐兮兮,心裏恨不得咬掉他一塊肉的崔淩咩?
意識還在睡夢裏的葉向東,隻是覺得今天晚上的表現有些奇怪,似乎還喝了酒,身上好聞的體香和酒香溫和在一起,倒讓他下意識地偏過頭,一個腦袋完全枕進她的脖子裏,嗅著這種好聞的味道,又慢慢陷入睡夢裏。
不知過了多久,葉向東卻又再次從睡夢裏醒來,立刻就發現自已這次醒來更清晰一些的原因:邱桐那小妖精今天晚上真的是*了,竟然不聽他的話,鑽進被子裏把他的火弄了出來。
葉向東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在這種事情上,這個混蛋還從來沒有過地無法滿足他身邊所有女人的時候。所以,盡管葉向東困得不行,還是下意識地運轉《兩極本體功》,讓自已腦子清醒過來,也讓自已的身體“轟”體一下,被邱桐這小妖精強行撩撥起的yu望所支配。
葉向東想也不想,放肆地嘎嘎怪笑一聲,一個翻身就把也許是喝了酒,動作變得非常生澀、遲鈍、不熟練的邱桐從被子裏提溜起來,壓住,讓這*的小妖精體會一下他葉大爺的凶猛!
可是下一刻,葉向東就聽到“邱桐”發出一聲慘叫,他也渾身一個激靈,知道自已錯得太離譜了,這個女人根本不是邱桐!
可是箭在弦上,哪怕葉向東急速轉動的腦子,已經猜出來這個女人是誰,他還是心裏一邊咒罵,一邊升起一股變態般的火焰,將那枝箭義無反顧地繼續戳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的所有動靜終於漸漸平息下來,床頭燈也“啪”地一聲輕響,打開了。
崔淩在突然明亮的燈光下,居然毫不躲閃,而是輕輕咬著已經有些發腫的雙唇,一片豔紅的臉蛋上,閃現著異樣的光芒,微微喘著氣,一對明亮的大眼睛毫不示弱地與葉向東戲謔的目光對視。
葉向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望著這個明明已經快要完全癱軟,卻仍然倔強地鼓起身上剩餘的力氣,和他非常要爭出個輸贏來的女人,輕笑道:“怎麽了?這可是你自已送上門來的,怨不得我。”
崔淩豔紅的臉龐上又浮起一層更豔麗的紅暈,卻努力瞪大雙眼,用力提醒自已一定不能讓這個家夥看扁了,嘴巴一撇,直愣愣地道:“邱桐告訴我,你對你的女人非常好,所以,不管她是因為善良幫助我也好,還是因為她想尋找一個同盟軍也好,反正,她鼓動我成為你的女人,說隻要成為你的女人,你一定就不會再因為我犯下的錯誤懲罰我,我以後也會繼續留在你身邊。葉向……葉總,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而且……而且,我,我還是第一次!”
葉向東在心裏暗暗為邱桐悲哀:這就是妄想讓一個間諜、一個特工當朋友、當同盟軍的下場,她們一轉身,就把你這個蠢女人賣了!
葉向東嘴角突然微微翹起,戲謔地道:“崔淩,是不是你們在這種事情上也有培訓,我看剛才你的動作,似乎非常熟練,不像沒有經驗啊。”
外強中幹的崔淩再也演不下去了,雙眼一紅,突然就瘋狂地躥了上來,被氣得渾身顫抖,大叫一聲:“葉向東,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我跟你拚了!”
崔淩一口就咬住葉向東肩膀,兩排牙齒真的沒有留情,像暴怒的小母獸一樣,直接刺透了葉向東的皮膚,嘴裏吸入了淡淡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