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屁啊,這錢怎麽來的不知道啊,還不起人家就拆樓,這個廣場建得再好有屁用,我們都到廣場上去辦公啊?”丁長生嘀咕道。
閆光河一愣,沒想到區長還能在外人麵前爆粗口,這倒是蠻新鮮的,因為有的領導在人前那叫一個君子,說話都是文質彬彬的,但是下班後,那些事就不好說了。
“這事你不用管了,一分錢都不能批,如果楊書記找你,你就說讓她找我,就說我說的,這些錢必須專款專用,等著發工資呢,沒錢再建那些形象工程了”。丁長生說道。
但是聽到丁長生這麽說,閆光河一臉的苦相,這就是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小鬼就得站隊,可是丁長生是不會主動找楊程程說這錢不能花的,自己不是沒事找事嘛。
他等著楊程程來找他,隻是新湖廣場必須馬上處理,否則的話,耽誤的時間越長,浪費就越大,別的不說,教師的工資欠著,人家能來堵門,但是那些幹活的農民工的工資就該欠著了?人家就不會堵門了?
所以,還是盡快想個辦法,把這件事給解決了為好,想到這裏,他起身和閆光河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區長,你不用送了……”丁長生一邊走,一邊拍打著閆光河的肩膀,閆光河還以為丁長生這是要送他呢。
丁長生白了他一眼,沒吱聲,心想,你有那個資格嗎?
閆光河知道自己會錯了意思,很尷尬,於是默不作聲的跟在丁長生身後出了政府大樓。
“你開車來的?”丁長生問道。
“是啊,區長,您這是要出去?”
“走,跟我去工地看看,我倒是想看看,這五六個億的錢鋪了一個什麽樣的工程,鑲金帶銀了?”丁長生揶揄道。
新湖廣場是前任書記劉成安親自抓的項目,其實這個官場和區委區政府離得都挺遠,是在新湖公園的邊上,而且在新湖官場中間還有一個很大的雕塑,丁長生曾在不遠處的大路上路過幾次,但是都沒怎麽注意這裏到底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