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不言中,長久的饑渴讓宇文靈芝對丁長生的依賴到了難以割舍的地步,她是女人,她需要男人的雨露滋潤,她是長滿了荒草的草原,需要一掛鋒利的犁去開墾。
這一切,丁長生都做到了,而且做得最好。
“我不想走,我不能離開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其他地方,隻要你想著我,能常常來看看我就行”。宇文靈芝邊使出渾身的力道和丁長生抵死纏綿,一邊還勸說著丁長生不要把自己送走。
“不行,你在,我不安心,萬一你落入到他的手裏,我就很難再下手了,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看電視了嗎?林一道的老爹死了,就在今天播放的,新聞裏播放的”。丁長生喘著粗氣,仿佛這個世界都是他的了,而他身下的女人就像是一塊肥沃的土地,這裏物產豐富,是一塊難得的好地,自己好容易才開墾出來,又經過了長久的施肥和灌溉,才有了今天的豐收,怎麽可能讓其他人奪去呢?
“可是我走了,我不放心你”。宇文靈芝說道。
“有著一種勝利叫撤退,有一種失敗叫占領,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我已經找了律師去調查祁鳳竹的案子,原本我還想,這個案子可能真的很難反過來,但是林家老爺子死了,這倒是一個契機,我就不信林家沒有死敵,這是個機會,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是一句名言,你明白了嗎?你今天出去,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來,我保證”。丁長生使出了最後一點力氣,將全身的真氣灌輸到了宇文靈芝體內。
宇文靈芝顫抖著身體,沒說話,伏在丁長生結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淚水漫過眼瞼,像是決了堤一樣,奔湧而出,一直將這些洪水流到了丁長生的胸膛上,在他的心窩裏匯聚成了一汪水。
因為在黑暗裏,因為匆忙,因為兩人的忘情,所以都沒有注意到臥室的門沒有關,雖然宇文靈芝在黑暗裏看不多遠,可是丁長生卻是能看的很清楚,就在剛剛自己和宇文靈芝處在忘情的世界裏時,他分明看見了祁竹韻居然躲在她自己的門口朝著臥室裏偷偷張望,而且一直到丁長生和宇文靈芝結束,她才悄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