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念兒,你還肯原諒我嗎?”他上前一步,毫不嫌棄的握起蘇念尾那冰涼的手指,指間觸碰在他溫潤如玉的手心,似乎所有的凝積在她內心的陰寒都已驅散。
她仰起臉,望著他眼裏的溫柔,與眸中的清澈,她恬然一笑;“其實,我從不曾怪過你。”是的,漢陽哥哥對她是那樣好,她一直在找他,又怎麽會怪他?隻是,多年不見,他們的相逢竟是在這種情況下。而他,也許記得的隻是眼前的她,而不是從前的她。
“這麽說,念兒,你原諒我了?”白舒歌看到蘇念尾眼裏所溢出的深情,當即興奮的捧起她的臉。
誰知,蘇念尾“啊…..”的一聲,迅速躲開。原來,他的用力,正觸碰到了傷口,讓她疼得立馬躲閃。
“念兒,對不起,你在這裏受了這麽多苦,我卻無法保護你,反而還以為…….”說到這裏,白舒歌滿是不忍的將她摟在懷裏,想要好好疼惜她一翻,卻又害怕過度的用力,會弄疼她。
蘇念尾就此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此刻的她,多麽希望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哪怕她全身的傷疼得她快死去活來。至少,這一瞬間,有漢陽哥哥的懷抱,來溫暖自己。
同時,她對炎烈的恨,全然消減。她終於明白,他那句會托人救她出去的意思。他——托的人,正是眼前的漢陽哥哥。
蘇念尾醒來的時候,白舒歌已經離開了。那白色的裘袍似天邊的一朵雲彩,幹淨聖潔得不染一絲塵埃。他踏步遠去的模樣,就如池中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氣節高傲而貞烈。
朦朧中,她恍惚的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像起誓般的保證道;“我會救你出去的,絕不會讓誰在敢傷害你。”
她知道,那是白舒歌給她的承諾,但,她寧可把他當成漢陽哥哥。因為,隻要有漢陽哥哥存在的地方,她才覺得,再怎麽辛苦,也有活下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