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優雅的抱著豎琴,臉上流露出躍躍欲試之情。很快,她輕輕撥弄琴弦,指尖流淌出的柔美之聲如展翅欲飛的蝴蝶,那琴如蝶兒撲閃著的靈動翅膀,清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湛的光。
她莞爾一笑,眼裏有說不出的婉轉與美麗。
“素眉勾勒秋千畫筆鋒濃轉淡,屏神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出妝,黯然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隻字擱一半,釉色渲染侍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開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正在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刻你房間敞的飄影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正在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掩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在獨自美麗你靨的笑意,澀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著你……”
隨著那空靈悠遠的歌聲,散發出絲絲清冷的香味。
淡雅的歌聲,委婉深沉的曲調,配在一起,仿如天作之合。那時而飄渺離塵,時而深情含羞之風,無疑帶動殿內所有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原來,這個女人還有如此本事。東陵修陰沉的黑瞳,瞬間綻出一絲光亮。
曲罷,眾官員如癡如醉的盯著殿中女子。她身穿素白銀衫,輕紗遮麵,頭梢挽著簡單的飛月髻,雙耳邊垂著一縷青絲,耳端兩邊的長發斜斜的挽起,像是一輪彎月般聖潔簡單,看在他人眼裏很是特別。
她緩緩抬頭,眉如遠山,眸如秋水。清冷的燭光照在她的眼裏,就如她的曲聲那般縹緲離迷,似有無盡衷腸無處訴訟,隻能沉澱在那雙眸子裏。
眾人皆被她的朦朧與離迷之美吸引,那雙眸子似帶有磁性一般,讓人隻要看上一眼,就無法再從她身上移開。
東陵修是如此,東陵褚天如此,東陵雪寒亦如此,就連那肥耳修塔還有文武百官,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