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東陵雪寒的眸光越過蘇念尾那慘白而驚愕的臉上,最終冷笑著堅毅的點了點下頜;“怎麽?害怕了嗎?”他冷冷的話語夾雜著諷刺與一切不甘。
蘇念尾心髒陡然一緊,心跳似漏了一拍,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東陵褚天漠然的上前一步,滿臉悲涼的揮袖冷笑,眼神裏有掩不住的寂寥與落寞,他說;“看來朕還是挽不回你的心,你我終於要兵戎相見,什麽血濃於水,什麽手足之情一切不過是世人自欺欺人罷了,麵對江山,權力,不過都是浮雲。”
“哼,你我之間早已無兄弟情義可講,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本王眼裏,早已經沒有你這個皇兄了!”
說到這裏,東陵雪寒嘴角微微揚起,從他那怪異的臉上,蘇念尾分不清那是極度憎惡還是極度興奮之色。此刻,她隻知道,眼前的氣氛異常詭異,這氣勢,似有山雨欲來之勢。
“是嗎?看來你聯同皇叔一起密謀殺朕,那是誓在必得?”他不驚,勾勒起絕美的薄唇反聲相問。
東陵雪寒低埋著頭,一時分不清喜樂悲憂,隻是異常低緩沉聲道;“那皇兄莫不是已有防備?”
“你們可知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經過上次你們的密謀行刺,朕的禦林軍豈會放任朕的安危於不顧?”
“那這麽說?皇上今晚會有禦林軍暗行保護?”
兩人臉上都無什麽驚措之色,似乎雙方都自信滿滿,一副誌在必得之勢,看得一旁的蘇念尾無法分清此時局麵如何。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際,卻見東陵褚天袖袍猛的一揮,一枚黑色的棋子從袖口深處劃出,其犀利的風聲打在一旁的碧湖內,激起了層層漣漪。
再抬眸,東陵修,東陵雪寒,東陵褚天三人麵色皆鎮定自若,並無半點異常。
然而,卻在須臾間,隻聽一陣陣沉穩而厚重的腳步聲傳來,已有大批人馬從秋水坊的四麵八方同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