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護士值班的地方我走過去,護士以為我是取唐成身上的東西,便遞過一個透明塑料整理袋,那塊單薄的手表在那堆貴重的東西裏格外顯眼,隔著塑料袋握著那塊手表,不到兩萬塊的廉價貨,離開唐成的時候忘記帶走的浪琴,他竟然隨身戴著。
心裏不知是寬慰還是難受,推回那堆物品叮囑護士病人有點兒激動,希望他們多觀察多照顧,最後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
雪兒詭異的看著我,我敷衍的笑笑。
“走吧,你不是有個好好先生呢嗎,下周就回國了,他死不了,那種男人大街上一磚頭打死好幾個,嘴就是好嘴,下麵就是敗類,當你眼睛瞎了吧。”
說的有道理,我還有譚柏霖那個好好先生,夠了。
剛走出醫院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譚柏霖在海城的號碼,忙接起來。
“對不起,突然很想你,忘了你那邊還是深夜,你睡了嗎?”他在電話那邊不迭的道歉,淩晨兩點,海城差不多是下午四點,這家夥不好好工作竟然就知道給我打電話。
“哎,我沒睡,要不能這麽快接你電話嘛。”我笑著看著雪兒,“我和雪兒在外麵喝咖啡,正準備回家呢,也正說你呢,好好先生。”
聽說我這麽晚還在外麵,譚柏霖立刻連珠炮似的發問,“在哪個街區,不要走太遠,這麽晚了太不安全了,趕緊回家,聊什麽了這麽晚都忘記回家了,咱們家不是可以繼續聊嗎。”
“嗯,我知道了,正在招手攔車呢。”
“攔到沒有,車牌號告訴我,不要掛電話,到家再掛斷。”這個笨蛋,即便真遇到危險,他遠在大洋的另一端,還能穿越不成。
“我和雪兒還要聊天呢,不掛電話怎麽和她說話啊。”
“哎,我不稀罕聽你們的對話內容,你們隨便說,到家才能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