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我都是坐在浴室裏,譚柏霖嚇壞了,但好在磨砂玻璃門可以看到我還好好的,他一直坐在外麵陪著我,並沒打擾我。
上午八點,我的手機先響了,幾個電話以後,打電話的人估計絕望了,安靜隻持續了幾分鍾,譚柏霖的手機又響起來,他接通了電話,低聲應答,但大體內容我還是能聽得出的,是警察局,有人醉酒砸了樓下一輛私家車,現在需要有人保釋,警察聯係了譚柏霖。醉酒的人還能是誰,他竟然選擇了譚柏霖去保釋。
譚柏霖掛斷電話猶豫著走到浴室門口,“魚兒,我出去一趟,你收拾好東西等我,我們回國。”
回國,我們?不,柏霖,對不起,我背叛了你,不值得你愛,我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你。
大門的鎖響了,等了幾分鍾後,我走出浴室,打開櫃子提出我的行李箱,為了回國我準備好的行李箱,現在陪著我上路,但卻不知下一站去哪兒,再也沒有安身之處了。
鑰匙放在門口的鞋架上,回頭環視了一圈這棟房子,和第三個男人住過的地方,就這麽簡單的離開了。何時我才能有個家?
打開門的一瞬,譚柏霖抬起了頭,他先是一個微笑,隨後眼裏一片潮濕,“你真的舍得?”
我的心像捅進了一把刀子,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一塌糊塗,眼淚奪眶而出,譚柏霖向前一步將我摟進懷裏,弓著身體把頭埋在我肩頭,“告訴我你不舍得離開我,你愛我。”
“柏霖,你別這樣,我不配。”
他抓緊我的胳膊,和我一起抽泣,“是我做的不好,是我一直沒辦法走進你心裏,是我不配。”
我拚命的搖頭,你這樣叫我情何以堪,是我混蛋,犯賤,一次一次投入惡魔的懷抱,輕易背棄和你的愛情,你該恨我,而不是這樣折磨自己。
“不是,柏霖,我真的不配得到真愛,我是個賤女人,你應該擁有更好的,值得你愛的,而不是我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