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很乖,因為原雷在,我討厭他那副時刻警覺的目光,而原浩正是最好的擋箭牌。我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和原浩在院子裏放風,坐在電視機前打對戰遊戲,就像哄坤仔一樣,原浩完全沉浸在快樂裏,我讓他幹嘛他就幹嘛,像我忠誠的奴仆。
我常常深夜看著地上蜷著的身影,窗外的燈光灑在原浩身上,熟睡中的他和正常人一樣,甚至那高大結實的身體要比一般男人都吸引人,隻是無法想象他智商隻有幾歲。從醫生的角度觀察,原浩是大腦記憶上存在什麽障礙,應該是後天的。
我摸著手指上的戒指,雖然是原浩挑的,但和譚柏霖給我買的那款很像,我一直用這枚戒指表達我對譚柏霖的想念之情,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放棄任何離開這裏的機會,一定要再見到我的愛人。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我和原浩去小鎮買過很多我強迫自己想要的東西,隻為了一步一步熟悉這裏,再計劃逃離,那些巷子一遍一遍的走著,假意散步,實則想知道那日原雷的車從哪裏駛進來的,但沒有任何進展。
嚐試過問原浩,嗬,就像我說的,他不是真的傻子,單純是單純,他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每每問他的時候,他都撓撓頭,立刻轉移其他話題,或者保持緘默。
睡不著的時候我總是想,時間越久譚柏霖就會越絕望,他不會再做手術,每日像瘋子一樣奔走在大街上,四處分發帶著我照片的尋人啟事,肯定已經把自己折磨得沒了人形。
心總是疼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更是一天都不敢怠慢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是為了有一天安全健康的站在他麵前,好好照顧他,彌補錯失的時光。
我知道原浩不會給我機會離開,他現在幾乎離不開我,我用錯了仁慈。
所以當原雷再次回家的時候,我大膽的想了個計劃,會讓原浩恨死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