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了醫院護工的工作,心內科,因為沒有任何資質,隻是負責照看病人,喂飯,陪護,工作髒又累,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一天忙下來幾乎就再也動彈不得,但卻覺得無比充實,或許我真的隻屬於這裏,無論是做醫生,還是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
我主要照顧的病人不是別人,是賈斯汀的父親,那間我搶劫的診所的老人,他讓我叫他霍克,老鷹,愉悅又親和的老人。霍克雖然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但基本能自己打理生活上的一切,我主要是陪他聊天,帶安吉麗娜的消息給他,還有講一些中國的故事。
休班的時候我會去樓上的兒科病房看安吉麗娜,小嬰兒已經漸漸褪去了黃疸,吃得越來越多,身體漸漸有了起色。雖然我沒照顧過孩子,但安吉麗娜已經習慣了我笨拙的懷抱,哭鬧不安的時候隻要我抱她,便會安分起來。
有兩個多月沒回島上的那棟小屋了,不算失蹤不算出走,因為搬進醫生公寓的那天,維克多來給我送衣服和生活用品,我的一舉一動秉良都知道,心裏一直很踏實,他不見我,沒辦法原諒我,我也並不強求,心漸漸沉靜下來。
我們的關係或許真的需要轉變。
喬醫生常常出現在我的左右,他是外科醫生,我的專業是內科,而且現在還沒任何資質,但他依舊喜歡追隨我身後,問些關於他手頭病例的問題,和我一起探討,我知道他早有解決方案,隻是在不斷的找借口接近我,我真希望他能看看我在這家醫院的病曆,多少了解一些我黑暗的背景。
收拾完我負責的幾間病房後,到庫房取新的床單被子,開了燈後才發現喬在休息,他翻過身看我一眼,忙坐起來,揉著眼角看看時間。
“還沒下班嗎?”
見他醒了,我抱起幾床被單,“剛剛有病人出院,護士說明天有人會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