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雖醉倒了,但腦海中卻響起了往日裏所受到的各式嘲諷。
“……野種,這小野種他娘啊,肯定不是正經人家的閨女,跟什麽漢子偷生的野種……”
“野種就是野種,真沒教養。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廢物,不能修煉的廢物!”
“廢物加野種,給咱們村丟臉。”
“……”
楚牧怒氣瞬息就湧了上來。想反駁,卻根本張不開嘴,想反抗,手腳卻連動都不能動!體內有爆滿的力量,卻用不出來。
“廢物!”
“雜種!”
腦海中,便隻剩下這兩個聲音越來越急速,越來越噪雜。
楚牧怒火填膺,一股悲愴苦楚由心而生。
“我不是野種!我不是廢物!”
“不是!”
楚牧心中歇斯底裏的大喊著。
此時,楚牧渾身的酒氣已經揮發幹淨。但酒力卻仍舊不減,酒力催發著他體內的真氣以比平常逾過幾倍的速度運行著。
楚牧漸漸地體味到了全身的精氣充盈,渾身充滿了力量感。這力量感讓他欣喜,讓他瘋狂,轉而催動真氣,更加快速的運行。
酒力,再加上楚牧的催動,真氣愈發的快速運行。
初始的時候,尚且無礙。但越往後,楚牧陡然發覺,這體內的真氣竟然不再受他控製,自主瘋狂的運行。
聚集——炸開——再聚集,周而複始。
漸漸地,真氣來不及散去,愈積愈多,堆積在丹田經脈中。丹田、經脈空間有限,但真氣卻沒有停止運行,依舊是越來越多。
那不斷湧出的真氣,就要將楚牧的經脈擠爆裂了。楚牧此時無比的清醒,可就是奪不回對身體的控製權。
身體的每一處經脈都被充沛的真氣擠壓著,然而真氣仍舊源源不絕的湧了進來。
刺痛!
全身刺痛!
難道,就這麽死去了嗎?楚牧心有不甘,太多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