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心裏是這麽盤算的,既然嘉娘把四姑娘叫去文華苑說話,那回來的時候必定會派人來送四姑娘。
而穆婉瑩的臨江仙又和四姑娘的玉樓春住這麽近,到時候嘉娘派過來的丫鬟肯定能看見臨江仙的屋子裏沒人,回去就得和嘉娘告狀。
當時穆婉瑩眼看著是跟上了趙恪的腳步往守逸居去了,穆婉瑩就不相信嘉娘知道了這麽晚,自己還和趙恪共處一室,心裏就能忍住了不去瞧瞧。
到時候隻要嘉娘和趙恪一鬧,之前穆婉瑩在趙恪心裏種下的種子就會發芽,嘉娘嫉妒愛猜疑的罪名就落實了。
是以穆婉瑩故意在外頭沒有回去,悄悄的在臨江仙附近轉悠,又派人盯著嘉娘的動靜,隻要嘉娘去了守逸居,穆婉瑩立馬就回到房間做出姿勢,表明自己早就回來了,隻要嘉娘和趙恪來看,就一定是這樣。
到時候嘉娘就會百口莫辯,成了一個猜忌別人又妒忌的妒婦。
穆婉瑩就不相信趙恪還會對這樣一個妻子敬重恩愛。
這如意算盤本來打的很好,穆婉瑩在看到嘉娘親自把四姑娘送回來的時候,還小小的激動了一把,畢竟親眼看見衝擊力更大,搞不好從玉樓春出去就往守逸居去了。
隻是沒想到嘉娘如此能沉的住氣,竟然直接回了文華苑,並且梳洗更衣,絲毫沒有一點動作。
穆婉瑩回到房裏心就涼了,知道這一計是不成了,對嘉娘的印象也不再簡簡單單的覺得是個京城裏毫無城府的大家閨秀,任她擺弄,至少這個世子妃,被穆婉瑩真正的擺在對手的位置上正視一回。
要說起趙恪和穆婉瑩,其實在她心裏總覺得自己認識趙恪最早,現在在趙恪妻子上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若不是當初年紀小,臨江王府又早早為趙恪說了親事,以穆婉瑩和趙恪的關係,繼續發展下去沒準兒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