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妹從小一起長大,鵬哥兒從來都沒有和嘉娘說過半句厲害的話,更別說動手打她了,如今卻為了這麽一句話打了她的臉。
嘉娘看著鵬哥兒,淚水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來:“有什麽事情,你說啊,你們什麽都不說,還動手打人,我看你們都是一夥兒的,存心不讓我和少衡見麵,攔著他回京,指不定有什麽陰謀!”
鵬哥兒打了嘉娘,自己也很後悔,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聽了嘉娘的話,知道她此刻有些激動,忙道:“不是,不是這樣的阿照,你冷靜些,聽我慢慢和你說。”
嘉娘今日見了趙恪,卻不能和他說句話,打聲招呼,甚至連四目相對都沒有,隻能像陌路人一般——
陌路人,嘉娘想起了什麽是的,不應該啊,兩人明明迎麵走過,就算趙恪要刻意忽視自己,真情流露是不會騙人的,在陌生的地方和故人不期而遇,就算是演技再好,落在對方眼裏,也應該是不同的。
嘉娘福至心靈,心中浮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趙恪,不會恰好隻把嘉娘給忘記了吧。他受了重傷,又昏迷了五個月,不會發生了最狗血的橋段——失憶。還是失憶裏最虐心的,選擇性失憶,隻忘記了那麽一個人。
看著鵬哥兒和周晉安,嘉娘定下心神來道:“好啊,你說,你慢慢解釋,直到解釋到你們自己滿意為止。”
頓了頓又道:“既然你們說要掩人耳目,不能給人看見,那我讓嘉禾莊在越川城開一家分號好不好?少衡知道嘉禾莊是在誰的名下,到時候牌子一掛出來,他自然會過來看看的。”
鵬哥兒看了周晉安一眼,周晉安想了想道:“倒也是個好法子,隻怕時間緊急,到時候會來不及。”
嘉娘笑了笑道:“怎麽會來不及,嘉禾莊在越川本來就有鋪子,如今要重新開張,十分簡單,若是著急的話,三日之後,便可以開起來了。又不是為了真的賺錢,打個幌子而已,時間還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