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將此時想清楚,那麽釋放奴隸的事情,也確實讓他心動,畢竟卿大夫領主和權貴,細細數來也隻是那麽些,若是將奴隸釋放,那麽多的奴隸去開墾田地,哪怕一人隻得一畝,那麽多的奴隸,還有核查出來的私田,哪怕隻是一畝兩分的稅收,一年也會是不少的錢糧,如此一來薑國何愁不強。
隻是薑國如今還不能抗衡大周,處置偷偷置辦私田的人,現在肯定不能成事,那麽該怎麽應付周天子才好。
薑王正扶額發愁,公子淩瞥了一眼,剛想要開口,側後站著的薑齊先一步走出,一臉關心恭敬施禮道:“父王,那私田既然對我薑國有用,那麽就留著好了,日後讓他們多交些捐稅就罷了。”
薑王心裏忍不住搖頭,這個長子真是沒腦子,隻是他也從未想過會讓薑齊繼承王位,所以自然不會認真教導。
不過他不知曉這個長子,一直在背後算計他心裏最佳的繼承者,而且還從未留下致命的把柄,恐怕也就不會這麽縱容薑齊了。
隻是現在薑王不知,為了不損了自家人的臉麵,神色平靜的對著薑齊笑笑道:“那多交捐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我不知。”賦稅的事,薑齊想要這麽說,聽見薑王將這個得罪人的事情交給他,他真是後悔出來說話了,而且他也說了多收稅,一時不知如何應答才好,眼睛也不自覺得朝著司空看了一眼,見他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兒子領命。”
這個眉目官司,恰好被薑淩瞧見,心裏對司空紀愈心生警惕。
朱夫子聽見薑王肯認同私田,沒忍住的上前求問道:“大王不知那奴隸該如何,稍稍放些也可以。”
朱夫子實在是沒有私心,他掌管薑國財政,隻要是能增加國庫豐盈的事情,他都會特別關心。
薑王何曾不想將奴隸都放了,他雖然身為薑王,卻也無法對抗整個薑國的領主權貴卿大夫,他們手下的奴隸是最多的,如果不想國無寧日,他沒有想出辦法的時候,暫時沒有辦法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