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薑淩離開,知書思棋也出去恭送,餘玉才無聲緩緩睜開眼睛,心中五味雜陳,迷茫不知前路在何處。
“啊,娘子您醒了?”知書膽小怯弱,隻敢在門外俯身恭送,還是思棋引人出院門,她自然不過轉眼就進來,正巧碰上餘玉睜大的眼睛。
唯恐讓還未走遠的人知曉她已醒,趕忙噓聲,“莫喊。”
知書被嚇的縮了縮身子,使勁逼近嘴巴猛點頭。
“瞧瞧人走遠了沒?”餘玉用氣聲對知書道。
知書聽話的湊到門邊,正巧看到薑淩自院門出去,轉頭小聲回道:“出內院的大門了。”
餘玉這才長籲一口氣,攤開身子仰躺在矮蹋上,猛的想起什麽,做起身對著知書道:“你與管事說,明日尋李季前來,我會帶他去公田,讓他莫要錦衣華服。”
知書被餘玉這一下嚇得手捂胸口,喘氣都要不會了,憋著一口氣用力點頭,眼睛也掙的最大。
餘玉此時心緒難平,自然也不曾注意到,不過就在知書快要憋暈之事,餘玉揮手讓人離開,不許人再進來。
知書憋的小臉通紅的出去,正巧碰上回來思棋,看著她這幅模樣,唬了思棋一跳,忙使勁拍知書的背,兩三下才緩過氣兒。
思棋將人拉到一邊,問道:“你怎會如此?”
知書一臉不好意思,低頭懦懦道:“娘子猛的起身,我被唬了一跳。”
“你啊,真不知怎麽說你好。”思棋不重的用手指戳了知書的眉心一下,都懶得與她多言,轉身想要進屋伺候。
剛走了一步,就被知書拉了回來,急乎乎的說道:“娘子不許人再進去,讓我去給管事傳了話,就早些回去歇著。”
思棋剛想在問,想到剛剛離去的公子淩,還有醒來的娘子,無奈搖頭,自家娘子該是為情所困,不知進去如何勸說,思棋隻得跟著知書去尋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