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嘴裏叼著的草掉了。青年開朗的臉上難得見了點烏雲:“不行!不可能!絕對不同意!”他一遍嘟嘟囔囔的抱怨拒絕,一邊講段三北拉上了車,然後扭頭狠狠瞪了一眼無奈的鳳鳴:“軒轅也就算了,這是個什麽人?!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我!形式也不行!北兒,你在做什麽打算?怎麽能用這種事情做籌碼!”
鳳鳴摸摸自己的鼻子:“也不能怪我吧。”他這時候倒也是想通了,若是段三北命中注定不會與他喜結連理,那走個形式也好,至少——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柔光,至少她最美的那一刻,曾經被他親眼所見,也就足夠品味一生了。
段三北安撫了幾句,青年才消了一些氣,隻是看著鳳鳴的眼神兒還是頗為不善,一路上都是氣鼓鼓的樣子。等回到了鳳鳴的府邸,玄衣青年早已等候多時,親手扶著段三北下了馬車,還沒有說一句話,就看見源稚氣衝衝的瞪了過來。
軒轅昊:“……怎麽了這是?”
源稚一扭頭走了:“你自己問問鳳鳴幹了什麽好事兒!”
鳳鳴有些灰頭土臉:“我什麽都沒看,真的。”軒轅昊的眼神兒逐漸凜冽了起來。段三北也知道這種事情有點對不起他,揮手衝鳳鳴道:“讓我們單獨談談?”
鳳鳴點點頭,忍住心中的酸澀,跟著源稚的背影一起走了。
段三北與軒轅昊也進到了府邸中,兩個人慢慢悠悠的走在鵝卵石小道上,旁邊是清新寒冽的湖水,在月光下散發出幽幽的光芒,時不時有紅色的錦鯉從湖麵一躍而過,濺起幾道水花。這個時節的溫度剛好合適,不冷也不熱,實在是讓人舒坦得緊。
段三北一來二去,詳詳細細的剛才在宮中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她倒是有理有據,把自己摘了出來,軒轅昊的臉色卻還是越來越陰沉。
“你的計劃是什麽?這個總能跟我說一下吧。”他強忍著內心的暴虐,麵上一派溫柔平靜,看起來像是個柔軟平和的人——天知道那夜京城火光,他手持長劍斬殺了少人,才能將太子一黨一網打盡。